拐过路口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了汽车马达轰鸣声,刺目灯光扫向他们,江瑜微眯起眼向后去看,一辆车出现在身后视野里。
晏沉从后视镜中看到那辆车,眯了眯眼睛,接着前方有一辆白色卡车出现,横着挡住去路。
车上有人下来,江瑜脸色微变,对方伸手一下一下地敲着车窗。
他手里赫然拿着一把枪。
江瑜作势要打开车门,下一秒动作一晃,抓住对方手腕扭过去,一声哀嚎出声,立马几声踹门的声音响起,接着就是干脆利落的一下响。
玻璃上出现细密的裂痕,像是蛛网一般蔓延。
耳膜处传来一声巨响。
晏沉还没等对方说话,直接调转车头向来路飞驰而去,面无表情地撞开身后的车,一脚油门落下。
车辆伸后还有金属碰撞的声音响起,江瑜手里握着刚才拿到的枪,皱着眉道:“跟的太紧了。”
他猛地推开车门,抬手就像身后射击,轮胎擦过地面的声音响起,刺耳的碰撞声冲天而起,江瑜闭了闭眼,用力关上车门。
晏沉从后视镜看了一眼,发现那辆车已经不动了,他心下知道是打中了轮胎,刚想吹声口哨赞美对方枪法准的时候,视线掠过江瑜左臂时一顿。
那里原本的蓝色西装已经被暗红色血迹全部晕染开来,碎布搅合着红色的血肉,温热的鲜血直呼呼地顺着手腕流淌着。
江瑜顺着对方视线看过去,落在左臂上才觉得不对劲。
刚才太过紧张,肾上腺素急速飙升着,生死之际这种痛感被无限缩小,现在这股劲过了之后才觉得麻木,像是强悍的电流穿过,只有撕碎一般的疼意。
他额上顷刻间就出现汗珠,急速地喘着几口气。
晏沉视线滑过阴鸷狠戾,下意识地伸后摸去,原本踩在油门上的脚挪开,转头就想拉开车门。
一只手死死地按住他。
江瑜声音很冷静:“左臂被子弹擦过,没什么大事。”他反手将人拉回来,力道极大,字字透着冷意:“对方少说五个人,你打算把他们全都杀了?”
晏沉冷笑,目光瞧着骇人:“我还怕这?”
江瑜觉得自己都在眼前发黑,他用力地摁住对方手:“知道你不怕。”他又吸了一口气:“赶紧开车找个安全地方,你报警就行,剩下的别管。”
江瑜知道接下来的一段时间他可能很不方便接触外界,他顺手将手机递过去:“你给这个号码打电话,把人叫来让把生意继续谈下来。”
他用右手捂住胳膊,指缝里有血渗出,江瑜还能冷静的思考,自两年前席寒离开后一直没回来,如今借着这个机会把对方叫回来,恰逢其时。
晏沉满脸阴沉地扫过一眼,最终还是拨了手机号码。
他开车很快,油门基本上是踩到飞起,江瑜没觉得过多久就到了,几个医生把他围住,剪开袖子处理伤口。
江瑜这才看清了左臂,伤口表面有一层暗色,几毫米深的伤,时不时的渗着血,医生给缝了两针,接着包扎伤口。
他对医生说了谢谢,不知道是不是麻药的缘故竟然睡了一觉,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在卧室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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