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来也没生气,”时幸的声音放得极缓,仿佛自带催眠效果,“我很开心。”
原本担心没了安眠药会睡不着的人往被子里缩了缩,含糊不清地应了一声。
他最后的意识,是时幸凑到他耳边,低声对他说了一句“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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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笙这一觉没了安眠药,睡得不是那么安稳,但好在还是睡过去了。
每次他在昏睡间无意识地似乎要惊醒,旁边总有一只温暖的手伸出来,轻轻拍着他的后背,等着他意识再次模糊起来。
俞笙觉得自己这样算是睡得不错了,但一觉醒来,还是对上了时幸有些凝重的神情。
俞笙愣了愣。
“怎么了?”俞笙低声开口,觉得自己嗓音似乎有些发哑,“看着我这么担心?”
他试图撑坐起身:“我睡的挺好的,中途醒了几次,但都有意识,影响应该不大。”
他以为时幸是还在担心安眠药副作用,笑眯眯地试图安慰:“没事,现在已经算是有很大进步了,我本来以为我中午又睡不着,看来不把时队长赶走是正确的选择........”
俞笙话还没说完,忽然看到面前的时幸摇了摇头。
“不是这件事。”
一只手忽然覆到俞笙额间,明明掌心温暖,但俞笙不知为何,无意识地打了个冷战。
“你发烧了,俞笙。”
时幸低声开口:“言珂对于水土不服的猜测可能是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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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整个下午,俞笙一直都处于一种低烧的状态,没到吃退烧药的温度,但却很折磨人。
不过一个多小时,好不容易精神些许的人就烧的有些蔫了。
时幸带俞笙去找了队医,但队医对于水土不服这件事也没什么太好的解决办法,只说多注意一下饮食,多休息让身体自己慢慢调整。
“没事,医生都没开药说明问题不大,说不定今晚睡一觉醒来明天就好了。”
俞笙将发凉的指尖缩紧袖口,笑眯眯试图安慰:“饮食倒是也不用多调整,反正我本来吃的就不多,倒也省事。”
时幸面无表情地看了俞笙一眼:“你再说一遍?”
自知理亏的小狐狸瞬间投降:“我开玩笑,开玩笑呢时队长。”
时幸叹了一口气。
理论来讲,他知道俞笙说的是实话。
队医的两个要求,他们都不好做到。
俞笙本来胃口就一直不好,过两天马上就要开始第一场小组赛了,多休息更是很快会成为一句空谈。
但时幸知道俞笙不想让自己担心,他闭了闭眼,一言不发地跟着俞笙走进训练室。
两天后的小组赛他们会是组内第一个进行对战的队伍之一。
不同于秋季赛的小组赛,亚运会的小组赛直接就开始淘汰,每组的前两只队伍才能保留进入下一阶段比赛的资格。
“小组赛是组内单循环赛制,按照输赢次数和净胜分来定排名。”
南岸伸手点了点大屏幕:“每组第一名的战队和另一组的第二名战队再进行随机配对,进行第二轮淘汰赛。”
“所以最十拿九稳的晋级方式,就是一局都不输。”俞笙望着大屏幕,轻声开口。
“组内第一名出线,后面的淘汰赛也会相对轻松。”
南岸认真地点了点头,他看了俞笙一眼,神情有些担忧:“你嗓子怎么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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