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骗我说,魔修的地盘风水实在太差,不吉利,不能行拜师礼,会克死师父的。若是此劫过后还有命再相见,那便是天定的缘分,到时便收我做关门弟子,还胡扯一通,说关门弟子是徒弟辈分里的无上荣耀,大师兄见了都得给我磕头的那种……若是没命再见,萍水相逢的路人而已,无需知晓姓名,也不必记挂。”
“当初你说的师承原来是——”杜若见他脸色不太好,及时打住,没往下说。
“是。”凌却尘道,“不过,他大概已经忘了。”
“那你打算什么时候跟清衍君说,告诉他你是他未过门的徒弟?”
“什么未过门……我又不打算说。倒是你,口风紧点,千万别漏了。”
杜若:“???”
杜若愈发看不懂了:“为什么?”
“为什么?”凌却尘重复了一遍,神色微冷,“因为他徒弟太多了。”
“太多又怎样?谁家徒弟不是葫芦似的连着藤蔓一串串,我家师父除外。你怎么还醋上了呢?”杜若简直无法理解这家伙在想什么,“难道说,你其实不想当他的徒弟?那你还拘着人家陪你扮师尊玩儿?”
“谁说我不想当他徒弟?只是光做徒弟还不够。”
他想做沈修远心里最特别的那个。
杜若听出话外之音,终于咣当一声翻了凳子,摔了个屁股墩。
他惊恐地瞪大了眼睛,开始思考,到底是清衍君邪术还魂这事儿要紧些,还是凌却尘脑子出了毛病这件事更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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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修远猝不及防打了个喷嚏。
“师尊?是冻着了吗?”楚云山急急忙忙又找了两块毯子过来,抖开给他盖上,“要不要喝点热的?”
沈修远裹在里三层外三层的被子里,差点被压断了脖子。
“我说,乖徒。”他无奈道,“为师只是修为跌了,不是变成病秧子了。”
“但师尊的伤还没好。”
“好了好了,都好了。”沈师尊有些敷衍地哄着二徒弟,心里却在担心别的徒弟,“好端端的,长宁怎么会失踪……这小子,到底跑哪去了?”
楚云山撇了撇嘴。
“他失踪前曾托人带了一封信回来,说是要回老家处理点事情。后来水云台出了事,他大概是不想回来了吧。”
“老家?长宁他哪来的老家?”沈修远纳闷,“为师捡到长宁的时候,他就是个一问三不知的小傻子,什么都不记得。”
也因此对这个傻乎乎的三徒弟偏爱了些。
后来三徒弟被治好了,不傻了,自己还是习惯性地偏宠他一些,闹出过不少事……沈师尊想到这里,偷偷瞟了眼二徒弟。
果然见楚云山很是不忿。
“师尊说了这么多,却总是长宁长宁的,对我只是一两句话随意敷衍。当年水云台乱成了一锅粥,我几乎夙夜不敢合眼,四处奔波,才堪堪维系住……”
沈师尊:“!”
二徒弟说得对。他赶紧亡羊补牢:“是为师的疏忽。为师本以为水云台早已散了,重生后日夜难安,没想到竟还有人竭尽全力留了个归处给我。听闻浮山还有水云台时,为师就知道定是乖徒们想尽办法保下来的。给为师说说,你孤身一人,是如何做到的?”
楚云山不冷不热地哼了一声,心里却高兴得不得了,瞅了瞅他,再瞅了瞅,实在没忍住,又一次伸手抱住了裹得像只粽子的沈修远,把脸埋在他肩上,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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