纽扣。
唐榆那双白净的手紧紧攥着他的衣领,掌心的温度透过布料传达到肌肤,半个屁股落到了他大腿上,软绵绵的。
邰星宇闻到从唐榆身上传来的酒气,盯着近在咫尺的柔软唇瓣,心猿意马。
而唐榆短暂地清醒了:纽扣坏了,要赔钱。
那颗纽扣大概是掉到了桌底,唐榆蹲下身去寻找。
他半跪着,脸几乎快贴上地面了,腰微微向下塌陷,屁股却翘得很高。
唐榆嘟囔:“怎么不见了……”
他伸手找邰星宇要手机:“底下太黑了,我开一下手电筒。”
邰星宇揉了揉额角,将人拉起来:“不找了,没必要。”
“我看到了!”唐榆不听劝,伸长了手在桌底摸索。半分钟后,一颗圆圆的纽扣出现在他的拇指和食指之间。
他的手沾了灰,脏兮兮的。
邰星宇取过桌上的湿纸巾,裹住他的手,轻轻揉捏擦拭。
宛若有电流从指尖蔓延向四肢,唐榆连尾椎骨都麻了那么一下。
他看向Alpha低垂的眼眸,突然说了一句“对不起”。
邰星宇:“嗯?”
唐榆说:“我搞错了。”
他怎么也想不到,在他难过的这一天,是邰星宇来酒吧陪着他。
唐榆把那颗纽扣放进自己的兜里,他脸蛋红扑扑的:“我之后把衣服给你缝好行不行?”
邰星宇轻笑:“你还会缝扣子呢。”
“很简单啊。”唐榆哼哼,“你可不要小瞧我,我手可巧了。”
零点时分,就是新的一天了,邰星宇结了账,带着唐榆出了酒吧。
街上没有什么人,和场内的热闹形成鲜明对比,路灯将他俩的影子拉得很长。
唐榆还惦记着没有喝完的酒,觉得太奢侈浪费了,一路嘀咕着要再喝几杯。可等上了车,他靠在椅背上,闭着眼睛,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邰星宇开得很平稳,从后视镜看了他一眼,将车载音响的歌关了。
天黑得彻底,夜晚变得安静,他的后座躺着一个醉鬼。
可爱的、招人不自知的醉鬼。
唐榆一觉睡到了车停。
他趴在车窗边看了会,才认出外面就是他住的小区大门。
“谢谢你送我回来。”
唐榆打开车门,一分钟不到的时间,他像是忘了自己有没有道谢,大着舌头对驾驶位又说了一句“谢谢”。
他的鼻尖碰到了玻璃,头发有些凌乱,眼睛亮晶晶的。
邰星宇不放心:“我送你进门吧。”
“不用”还没说出口,Alpha已经下车了,等着唐榆带路。
唐榆一个人住,从来没有邀请过朋友来家里,以至于他开了门,找不到第二双拖鞋。
他光着脚丫子踩在地板上,把仅有的拖鞋给了邰星宇。
他觉得有点热,冲进客厅咕噜噜喝了一大口水:“我想洗澡。”
邰星宇皱眉:“别洗太久,容易头晕。”
“嗯。”唐榆一边朝卫生间走,一边解衣服,他感觉衣服裤子束住了他的手脚,很不舒服。
唐榆打开了卫生间的花洒,热水顺着身体流淌,没一会儿就雾气腾腾。
他仰头感受水流,眼睛略微有些痒,情绪变幻不定,想大哭一场。
哭完就彻底告别这场单恋,然后积极面对生活。不被喜欢又怎么样,又能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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