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景笑了下,说,“没事儿。”
她很弱,以为自己得到了一切,却不知道那精明男人早算计的清清楚楚,一切供她享受的东西都清楚地限定了保质期。
她生,上供青春和肉体换一时享乐;她死,多一秒钟都别想再拥有一丝繁华。
她没有拿到一分一厘的实权,抓着一把彩色泡沫傻乎乎的以为自己备受宠爱拥有全世界。
可苏景没资格指责她。因为他深知自己比母亲更弱,仗着母亲的宠爱混了二十年日子,以为自己是跟易轩一样的阔绰少爷。
“我接受不了曾经风光无限的自己沦为校园里众人讨论的笑柄,接受不了熟悉的朋友和喜欢的人看到我一落千丈地冒着可怜气艰难苟活。”苏景说,“我是因为接受不了你们同情我可怜我才选择了逃避,怎么可能南辕北辙地跟你们保持联系。”
林晖听完完全沉默了。
他没说“你想多了苏景,真正的朋友不会因此看不起你”。
他带入想了下,的确是不会看不起,但一定会觉得很受冲击。
而他们心底里的一丝冲击,落到当时痛失唯一亲人生活又一落千丈的苏景眼里都是放大千倍万倍的屈辱。
所以他再难受也只能说,“都过去了苏景,你没有做错任何事,不要再背负那份自责生活。”
苏景淡淡笑了下,“当时年纪小嘛,想法是会比较极端,现在好很多了。”
弄堂进不去车,苏景指挥着林晖把车停在了外围的一个废旧停车场。
他本来不想再多麻烦林晖的,可是林晖执意要看他平安到家。
“易轩现在可不止是我的学长,还是我的顶头上司,上司安排下来的差事,你就别为难我一个打工人了好吧兄弟?”
苏景只好无奈地带林晖上了楼。
他本来打算拿钥匙,可走过转角之后发现家里的门是开着的。
“呦,这是又换了一位?”
顾倾没去上班,醉醺醺地立在客厅里盯着林晖刻薄地说。
苏景不想理他,径自转身对林晖说,“我有点饿了,我们先下楼吃点东西再上来。”
“在家门口饿了不回家吃饭,倒是喜欢跟野男人跑出去打野食~”
顾倾掂着酒瓶玩味地说,“还当自己是阔少爷呢苏景?就你挣那仨瓜俩枣够在外面吃几顿?还是现在打算趁着年轻走你妈的老路出卖皮相换钱花?”
疲倦袭入骨髓,苏景呼了口恶气对林晖说,“我可能会杀了他,你可以报警,但请别拉我。”
林晖也看了眼他,“我想跟你说的也是这个,敢拉我我连你一块儿揍。”说完没再多话,进屋按住顾倾的脑袋狠狠地砸在了茶几上。
顾倾喝了酒,反应迟钝了些,一猛子被林晖砸晕了。
苏景扯住他的头发把他揪起来,沿着步梯一路拖下了楼,丢在了路边臭气熏天的垃圾站旁。
然后折返回去进了卧室,把顾倾的衣物乱七八糟地抱了一堆,跟楼下那些垃圾葬在一起。
顾倾清醒了些,手里还掂着那瓶酒,仰躺在一堆衣物中间浪荡地笑。
“我知道你没跟人睡,我知道。”
“我是故意那么说的苏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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