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去吧,外边冷。”
说完拉开后排的车门上了车。
副驾的车窗摇了下来,林晖探出头。
“我在你工位上放了感冒药啊苏景,嗓子都哑成那样了自己没发现吗?记得按时吃药,不见效的话抓紧去医院。”
*
“苏景会上都没说话,你怎么知道他嗓子哑了的?”车窗摇上去后,林晖忍不住问。
易轩靠在座位上,看上去很累的样子,简单说,“路过的时候听到他跟别人在聊天。”
准确来说,是听到他哑着嗓子在关心别人的身体。
他咬牙走了过去,又忍不住回望,却看到他们堂而皇之地拥抱在了一起。
易轩习惯沉默,因而林晖和司机张叔也没发现他情绪有什么不对。
车子行驶上主路,林晖问张叔,“张叔这几天忙着接送哪位重要高管呢?把我和学长都给丢了。您是不知道,临时换过来开车那师傅路怒十级,赶上有次堵车严重,一路呼哧带喘加骂娘,吓死我了。”
张叔笑了笑,又忍不住叹了口气,“别提了,家里有事儿,请假了。”
“呦,”林晖听语气不像是喜事,关切道,“怎么的?”
“闺女在单位被个狗比的富二代缠上了,咱这小门小户的,哪里惹得起。联系单位想拿个调任名额躲一躲,单位说得业绩打到全公司前20%,来年才可以走手续,我说那哪行呢,四处托关系,总算提前办下来了,调任去厦门工作,这不刚送走……”
“可怜天下父母心啊,”林晖叹气,“妹子都参加工作了吗?真快啊。”
提起闺女张叔还是很骄傲的,“不枉我们一家子拼死拼活异地他乡地打工供她念书啊,那年高考,六百四十二!这还是发着烧没考好,她妈叫她去复读,我说行了,能走就走吧,咱给别人家孩子也留条活路。”
林晖听着直笑,“我婶儿这真是实力凡尔赛啊。”
“唉,”张叔语气染上几分自责,“早知道听你婶的闺女也躲过这场灾了,真是……”
“那富二代具体做错了什么?”
后排一直没怎么出声的易轩突然问,“除了是个富二代之外。”
“……啊?”张叔愣了愣,摇头说,“我没见过那小子,就听人说是有个富二代在追她,闹得她在单位都被人戳脊梁骨嚼舌根。我们是凭成绩靠的学,凭本事分配的工作,就为这小子,被人糟践得孩子现在在单位都抬不起头来……”
“都工作了,谈个恋爱挺正常的吧。”易轩像是不太理解这有什么好被嚼舌根的。
“没说不让谈啊,问题是不能谈个没谱的富二代,”张叔觉得他可能是太年轻,不懂这些人情世故,“她要是还在上学我没准儿还真不这么着急了。问题就是她已经上了社会,将来闹不好就奔着结婚去了。咱这小门小户的,不贪人家豪门那便宜,也不舍得闺女门不当户不对的嫁过去受委屈……”
林晖攥拳抵在唇边一个劲儿地咳。
张叔反应了下,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连忙止住了声。
易轩听完点了下头,“是吧。”
隔了会儿,他闭了闭眼,靠在座位上发出了一丝苦笑。
“所以想要自力更生的人反倒瞧不上家庭条件比较好的富二代是吗?”
张叔赶紧往回圆,“也不能说是瞧不上吧。”
“就是觉得落差太大,事事处处都不在一个调门上,相处起来咱累人家也累,何必呢。”
易轩忽然来了兴致似的坐起了身,“那妹妹要是找一个脾气不好的平头小子,您就不担心她受委屈吗?”
一举例到自家闺女头上,老父亲的心动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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