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非是他比若若勇敢。
是易轩用这四年的分离向苏景印证了一个信息:
没你有我活不好。
易轩给他再多都没办法让他坚信自己将来不会被抛弃掉。
可当易轩告诉他,他走后自己的状态有多糟糕,苏景在心疼之余才真的相信他们可以一起携手走下去。
老话说“至深至浅清溪,至亲至疏夫妻”,伴侣间从肌肤相亲到同床异梦,从耳鬓厮磨到反目成仇,往往只需要一件件琐事堆叠。
还有什么比“我离不开你”更缠人的情话呢。
就算是从最最现实的人性出发,就算是为自己考虑,我也无法放弃你。
只有这样有取有求的渗透关系,才可以让没有血缘维系的人与人踏实相依。
易朗安静了许久,给他回过来一条语音。
“谢谢。”
苏景笑了下,搁下了手机。
老杨这边没有再给苏景安排加班任务,苏景这晚按时下班,听了课,又补了之前忙不过来那段时间遗漏的一些课程知识,感觉有点倦了。
他强逼着自己继续拆解了几份案例,眼睛实在疼得厉害才关了电脑去洗澡。
身体很疲倦,放在单身的时候恐怕直接倒头就睡了过去。
可是有个他知道会回来的人暂时还没回来,心怀缱绻的期待和隐约的担忧,酸甜杂糅在心口,不听到那一声确认的门响便怎么也无法入眠。
苏景躺在床上百无聊赖地听书,估摸着易轩大概到家的时间,捏着肩膀缓解辛劳一天积攒的酸痛。
出乎意料地,没多会儿就听见了易轩回来的动静。
比往日要稍早一些。
苏小狐狸把脸埋在枕头上焖焖地笑。
这是食髓知味了啊~
你小子。
不知道是担心自己身上残留了药品还是什么缘故,易轩通常不会在进门的第一时间到苏景房间。
苏景趴在枕头上从过去一路回想到现在,思绪在昨夜的蜜事中缠旋而止,那份脸红心跳的感受似乎还残余在体内,揪扯着思绪再也无法往前顺延。
他也不是很纯情的人,绕不过去就干脆放弃,趴在枕上反复咂摸着每一个细节,体温开始羞耻地升高。
苏景起身打开衣柜,把身上皱皱巴巴的T恤和大裤衩丢进洗衣机,找了件oversize的浅色衬衫套上,对着镜子瞧了瞧——
超美的,露肉底,又纯又欲。
可还是感觉不够劲儿。
他又开了浴室的花洒,猛地开到最大,让水花莽撞地溅了自己一身又马上关掉,留下自然的水痕,这才满意地笑了笑。
有点冷,苏景往门边瞧,怨念地小声唱了句“易草洗澡,皮肤好好……”,被自己逗笑了,“神经病啊操。”
时间把控得刚刚好,花洒水滴完全止住的同时,门被轻轻扣响了。
好像笃定苏景在等他,敲门声很轻,但节奏清晰,不带游移和试探,扣了两下就收了手。
苏景把门拉开,照例不肯在开门的第一时间把他放进来,像是两人之间乐此不疲的调情游戏。
苏景把易轩堵在门边,探出脑袋立在门边歪着身子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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