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子,先生就着急得不行,哪次不是亲手帮他处理,动作轻柔又珍重,像是捧着家里最珍贵的宝贝。
现在却神情冷漠地坐在一边,不相信他,也不心疼他。
哎哟,瞧这惹人疼的可怜见儿,钟子骞连稍微强硬些的语气都说不出口,回头冲陈青敛道:“你‘老婆’,你自己看着办吧。”
陈青敛皱眉,显然不喜欢钟子骞瞎起哄,他坐着没动,沉默思索怎么处理。
“先生,我知道我现在说什么你都不信,认为我别有用心,或者精神不正常,但我说的都是真的。”白雾瓮声瓮气对陈青敛说,“关于你的事,基本上我都清楚,你从来不瞒着我,别人不知道的,我也知道,你随便问。”
小孩儿的神情极其认真,那双水汽氤氲的眼睛直勾勾盯着人看,换个定力不强的,早就被他迷得分不清东南西北,说什么信什么。
陈青敛手指敲击膝盖,还真顺着他的话问了一句:“那你还知道什么。”
“你身上有很多伤疤,小腹上和大腿内侧的最严重,差点要了你的命。”白雾吸吸鼻子,在残留先生味道的枕头蹭蹭眼泪,假装那是对方的手,借以安慰。
说罢又语气愤愤补充道:“你现在身体这么差,也都是你那个所谓的母亲一手造成的。”
这话一出,屋内陷入诡异的寂静。
海城市长的宝贝女儿,知名房地产日昇集团董事长夫人,因为对丈夫病态的占有欲,长期虐待亲生儿子,以此威胁丈夫回家,无疑是件丑闻,这件事藏得很深,除了陈家人和医生,没有人知道。
更别说陈青敛一年四季去哪儿都穿着西装,遮得严严实实,若非不是亲密的伴侣,是不可能这么了解。
就连从小一起长大的钟子骞和祁震,都不清楚具体的伤疤在哪。
“老陈,我是不是还在做梦啊?”这事儿太过诡异,钟子骞有点接受无能。
陈青敛没说话,略带审视地盯着白雾,眼底晦暗不明,“你到底是谁?”
“先生,你坐过来好不好?我不喜欢你离我这么远。”白雾知道,事到如今,不完全坦白的话,先生是不会相信他的。
虽然即使坦白了,也不见得会相信,这件事太过离奇,连自己都缓了两天才敢信呢。
其实他可以选择稳妥一点的方式,按照原来的轨迹进入先生的生活。
可是他真的等不及,一刻都不能忍,必须马上回到先生身边,确认对方真实存在,证明这不是一场短暂的美梦。
陈青敛迟疑片刻,起身走到床边坐下。
白雾姿态笨拙地往床边挪了挪,额头抵在陈青敛的腿边,隔着一层衣料,感受对方温热的体温。
是真的,不是梦。
他回来了,先生也回来了。
水雾弥漫,白雾带着哭腔说:“都说了呀,我是你老婆。”
陈青敛低头对上小孩儿的眼睛,想要抽离的腿停留在原地,任他倚靠,可嘴里的话却丝毫不留情。
“如果我的记忆没出问题,我目前没有结婚,也不认识你。那么你口中所谓的结婚,是发生在什么时候。”
“有些话,我只想跟你一个人说。”虽然钟医生是先生的挚友,但白雾只相信他。
陈青敛抬头对钟子骞说:“你先回家。”
“你一个人没问题?”钟子骞不太放心,虽然这小朋友看上去没什么攻击性,但看他这情根深种的模样,万一要是对陈青敛霸王硬上弓......
咳咳,有点期待啊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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