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道:“再抱一下下。”
宁秋恍惚了一瞬,已经有些记不清白雾上一次跟她撒娇是什么时候了,便由着他再抱了一会儿。
等白雾觉得抱够了,才舍得松手。
宁秋直起身,见床头柜放着一张叠好的干净毛巾,顺手拿了过来,给白雾擦擦脸,疑惑问道:“哪来的毛巾啊?”
“刚才先生也帮我擦脸了。”白雾这才想起来,先生还在,他扫视了一下病房,却没见到人。
先生人呢?走了吗?他都还没跟先生说上几句话呢!
宁秋察觉到白雾的异常,擦拭的手顿了顿,登时觉得手里的毛巾莫名有些烫手。
白雾和陈青敛的关系一直困扰宁秋,先前她不问,是因为白雾对她的隔阂还未完全消散,她不好开口。
现在俩人关系恢复如初,宁秋这会儿就忍不住问道:“小白,你和陈先生什么时候认识的?到底是什么关系?”
宁秋还想问,为什么之前一夜之间对她的态度急剧转变;为什么突然对丁志诚的恨意如此强烈;还有之前梦魇时说的那些话,真的只是梦吗,或者是事实?
宁秋心中有千万般犹疑,可敢问出口的,只有开口的那两个问题。
白雾回视着宁秋的眼睛,看到她眼里的疑惑和畏惧,更加坚定自己隐瞒重生这件事。
过去的那些苦痛就由他一人背负吧,陈青敛和宁秋只需要健康平安,一直陪在他身边就够了。
可眼下,让白雾在短时间内编一个故事出来,着实有点难度。
“就...兼职的时候认识的,先生的公司就在隔壁大楼,他...他经常下来买咖啡,一来二去就熟悉了。后来有人欺负我,先生帮我出气,还帮我买了药,对我特别好。”
白雾偷瞄了下宁秋的神情,还算平静,最后一鼓作气承认道:“然后我就...我就爱上他了!”
自己亲手养大的小东西,是不是在撒谎她看一眼便知,不过不打算拆穿他。
“已经在一起了?”宁秋问。
这是信了还是没信呀?
白雾踌蹴着,老实开口:“没呢。”
末了又忍不住表达自己的决心。
“妈妈,我真的很喜欢很喜欢先生,喜欢到只要一想到他心脏就揪着疼。迟早有一天,我会追到他,和他在一起。”
宁秋静静看着白雾许久,眼神始终平静温和,可时间久了,白雾开始忐忑不安,扯了扯她的裙摆。
“妈妈知道了。”宁秋脸上总算带了点笑意,摸了摸白雾的脑袋,柔声引导道,“但你现在还小,又是高三,妈妈希望你能分清主次,现阶段主要是学习为主,你觉得呢?”
见宁秋没有反对,白雾一时高兴得忘了形,拍拍胸脯保证道:“妈妈你放心,追先生和搞学习我可以两手抓,绝不耽误!”
宁秋屈起手指,狠心敲了敲白雾的额头,端起母亲的架子,佯装严肃道:“现在什么都不许想,先把伤养好。”
“哎哟——”白雾委屈巴巴地望着宁秋,“知道了......”
陈青敛没有离开,宁秋打开病房门,一眼就看到坐在门外长椅上的挺拔身影。
陈青敛听到动静,回头见是宁秋,站了起来。
“陈先生,真的非常感谢你。”陈青敛帮了他们这么多忙,宁秋除了不停道谢,不知道还能回报什么。她现在除了白雾,什么都没有。
可对方所求的,似乎就是她仅剩的宝贝。
“应该的。”陈青敛道,“您没事吧?”
“没事。”宁秋淡笑道,犹豫片刻又说,“丁志诚恐怕不会轻易同意离婚。”
“您放心。”陈青敛回道,“两天后,我让人把离婚协议送来。”
“陈先生有办法?”宁秋惊讶道,“丁志诚现在……”
“有些事您和白雾不用知道,我来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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