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位置恰好能穿过石碑之间的间隙,看到站在隔了一排远的墓碑前,双手合十闭目祈祷的短发少女。
降谷零的视线最终焦点就落在少女的身上。
“松田,那孩子和你……到底是什么关系?”降谷零压低了音量问道。
虽然伊达航已经简单介绍了丹羽飞鸟是松田阵平与萩原研二前辈的女儿,父亲也在四年前的那场爆.炸中殉了职,所以才会一起过来祭拜。
但降谷零还是想从松田阵平这里,由他本人亲口再确认一次。
或许是问题过于直接,突然要求回答确实会让人感到有一点点为难。
于是,诸伏景光又为发小贴心地补充了一句:“松田,零他不是在质问你,只是觉得你会主动去关照一个女孩,挺少见……老实说,我也挺好奇的。”
“前辈的女儿。”答完这个客观答案后松田阵平又思索了几秒,然后说了句和他的风格一点也不符的话,“关系的话……大概就是这个时空里她只有我能依靠……这样的感觉?”
明明是挺浪漫的一句台词,愣是被松田阵平那干巴巴的口气说得毫无氛围感。
“这种回答很不像你的风格啊,松田。”诸伏
景光指出了话中的别扭。
“我也觉得这不是我会说的话,但是她现在确实也只剩下我……啊啊不说这种话了,感觉好肉麻。”松田阵平搓了搓手臂,抖掉刚才被自己肉麻出来的鸡皮疙瘩,终止了那明显不是他发言风格的话。
不是松田阵平不愿把丹羽飞鸟的身份对好友说清,而是“从未来穿越而来”“时间回溯”之类的字眼,从他这样的现役警察口中说出来,实在是过于离谱。
如果不是松田阵平亲身经历过几次时间回溯,他肯定不会相信这种事。所以,映射到多年好友的想法上,只会得出和他一样的结论——不信。
与其解释那么多,还不如懒得说那么多,省得麻烦。
话语中断之后,松田阵平很快把话锋转了回来,强行做了个总结,“总而言之,这些天我确实得关照一下她。你们放心,今天见到你们的事,飞鸟会守约当做没有发生过。她今天确实只是来祭拜她父亲,仅此而已。”
见降谷零还是眉间轻蹙地看着那边的飞鸟,松田阵平又加了一句:“零,我明白的,你和景现在情况特殊,近期行事都要处处小心,那孩子不会给你们添麻烦。”
“倒也不是不相信她,只是见个面而已,毕竟她是松田你想关照的人,就是……”降谷零也说不出心里那种隐隐的感觉到底是什么,“我就是觉得她……好像有些奇怪,但我又说不上来是哪里奇怪。”
来自好友的形容让松田阵平也开始好奇:“她哪里奇怪?”
降谷零:“刚才见面时,她看我的眼神……就好像认识我一样,而且听到我的名字之后,表情也变得怪怪的。”
松田阵平想都没想就作出了回答:“那是因为零你长得帅才忍不住多看了几眼吧?”
诸伏景光:“这说法倒是和飞鸟自己说的一模一样。”
降谷零依旧是若有所思:“那可能确实是我有些敏感了吧。”
另一边的飞鸟。
她闭着眼睛的祈愿中,说了很多想对父亲说的话,顺便还告了松田阵平一状。她抱怨父亲的这个好后辈嘴毒,说她哭起来丑,洗碗的时候还把水甩到她的脸上。
最后,她希望到了明天一觉醒来,自己就能回家去,也希望明天,松田阵平能够救下那位即将在摩天轮里牺牲的警察官。
起风了。
风把飞鸟的碎发吹得往脸前乱飘,她睁开眼睛,抬手按在头发上,稍稍侧了下身,转向迎风的角度。
然后,她就看到隔了一排墓碑的不远处,站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到了墓园的松田阵平。
“松田先生……”
墓园不好抬高音量,她只是低低地喃了一遍松田阵平的名字。
这边对丹羽诚一的祭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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