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鸟猛地呼了一口气, 刚才的怔忡竟然让她忘记呼吸。
换气时身体的放松却让手臂上的疼痛加倍刺激起了神经,她又本能地屏住了气息, 紧绷着肌肉,试图减缓一些痛觉。
虽然这么做并没有什么太大的作用,痛苦没有消失, 手臂上的鲜血还在不停地往外流。
飞鸟因为疼痛而泛青的面色把丹羽和树给吓坏了。
“姐姐对不起, 都怪我没有藏好……我来给你吹吹伤口, 这样就不会痛了!”
男孩哭得有些口齿含糊,但即便如此,还是非常认真地抱着飞鸟,甚至还开始唱起了“痛痛飞飞”的咒语。
“和树,我没事,你已经做得足够好啦,就是和树报了警,警察才来了嘛……”
小声安慰弟弟的同时,飞鸟的视线还跟着朝着这边走近的松田阵平。
对方的距离越是靠近,她心里鼓动着的期待就越是澎湃。
可最后,她的期待却是落了空。
刚才的视线交汇就好像只是角度的错落,松田阵平的目光所向是她身边的那个歹人。
松田阵平就这么从她的身边经过,随即直奔向刚才被她踹中了命门还缩在地上没有缓过神的歹徒。
“差点忘了这里还有一只臭虫。”
卷发青年的语调懒散依旧,但上前按在歹人身上的手法丝毫没有客气。
他随性的外表之下,好似压着一股足以引爆一切的怒火。
“学什么不好非得学抢劫?”
松田阵平膝盖抵在犯人的背上,将犯人的双手反剪在身后。
原本只是简单的擒拿动作,却好似带入了其他的情绪。
“你的手……刚才往哪放呢?”沉下的嗓音带着慑人的压迫力。
“啊啊啊痛痛痛……要断了……要断了……”
犯人的手臂被拗在背后的角度越来越夸张,甚至超越人体能够承受的极限,痛得他开始不断哀嚎。
松田阵平仿
佛没有听到这阵痛苦的喊叫,他面无表情,但下手的力道越来越大,直至发出咔咔两声似乎是骨骼错位的声响。
肩膀的关节,还有手腕的关节……
“哎呀呀,不小心手滑稍微用力了一点点。”
好一个“不小心”,好一个“一点点”。
还躲在通风管道里准备寻找时机的时候,松田阵平目睹了歹人的全过程。
如果可以,他甚至想把这人连同手臂都一起卸下来,只是打断他的手,总觉得还是便宜了他。
但毕竟自己是警察的身份,无法以私情执私法始终都是不能逾越的界限。
所谓的“手滑”,自然是光明正大地在公报私仇,这也是他能够做的最大限度的泄愤了。
松田阵平重重地甩下了犯人已经丧失了自主能力的手臂,他站起身的时候,又“一不小心”从犯人摊放在地面的手掌上踩过。
那只碰了不该碰的人的手,确实可以不用要了。
解决完歹徒的问题,松田阵平这才准备把关注点落向旁边被子弹擦伤了手臂的飞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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