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目相对,沈榆眉间微蹙,“这些得?罪人的活谁也不?愿意干,唯有臣妾孑然?一身?无所顾忌,又何?须再麻烦旁人。”
霍荀目光灼灼,“何?以算孑然?一身?,你还有朕。”
女子唇角微抿,压住嘴角浅浅的弧度,又收拾好桌上的碗放入食盒,也未行礼就提着东西走出书?房。
望着那道消失的倩影,霍荀眸光深邃暗沉,半响,才唤来外头的李长禄。
回到颐华宫,没多久沈榆就收到了典狱送来的供词,馨淑华的宫女还未用?刑就全?都招了,一字一句证据确凿。
皇后那边的意思也是按她的意思来,就不?必再知会?了。
皇后向来如此,若不?是为了家族荣耀,也许此刻早已看破红尘落发出家了。
对于皇后的事,她好像从未刻意去了解,不?过太后留下的人里自然?有长春宫的人,而且还是一个?从皇后进太子妃府时期就伺候的老人,可见太后一开始也是有诸多打算的。
晚上霍荀的确来了,但难得?没有做什么,只是与她聊了会?给大?皇子寻太傅一事,伴读也已经寻好,是礼部侍郎嫡子,也才六岁而已。
倘若佟妃听到此事必定欣喜不?已,对方念着今日已经许久,更何?况还是霍荀亲自挑的,也是对大?皇子的一种看重。
夜深露重,只余一缕月色投入屋内,床幔之中依旧昏暗不?已。
沈榆静静的躺在男人臂弯中,忽然?轻声道:“那今后屿儿大?了,倒可以和大?皇子一个?太傅,哥哥也能照顾弟弟。”
轻揽着柔若无骨的女子,男人声音低沉,“此事言之过早,性子不?同,教?习太傅自然?也不?同。”
“那若是有个?公主,皇上是喜欢安静文雅还是活泼闹腾些的?”她一手?轻轻放在男人心口。
捉住那只不?安分?的手?,霍荀眼帘微垂,“睡觉。”
话罢,已经将人揽在怀里,四周顿时陷入一片寂静。
沈榆没有说话,睁着眼望着黑漆漆的床幔,忽而也闭上眼陷入熟睡。
次日一早,又得?伺候老板去上班,然?后她也洗漱一番去了长春宫请安。
关于馨淑华一事人证物证俱在,皇后也就着她给的证据下了宣判。
可就在这时,一个?宫女突然?急匆匆的走了进来,“启禀皇后娘娘,刚刚送饭的宫人发现馨淑华……上吊在屋里了。”
话音刚落,殿内一片哗然?,众人都是神色各异,颇有些不?敢置信。
“妃嫔自戕可是大?罪,她昨日不?是还信誓旦旦的很,怎么好端端就上吊了!”
“还能怎么回事,定是听到了风声,反正?左右都是死?,还不?如自己给自己一个?痛快。”
“听说这喝了鸩酒会?疼痛难忍,肠穿肚烂,也许她想换个?痛快点的死?法也不?一定。”
“那倒也是,她向来自负,何?时也不?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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