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时分明还是干净的道路,此刻被小雨覆盖,透着湿漉漉的寒冷。
直直往上,拼命地朝着腿肚里?钻。
从汾城的旭日温和到赫尔辛基的冰封严寒。
不过是瞬间的事,却被硬生生地割裂开。
而从刚才那样的热闹里?抽身而出,此时一人独自走在街上,反倒有种繁华落尽之后的无尽空虚感。
期间似是恍了?神,葛烟不知被哪里?的雪团绊住。
一个不稳就往旁侧崴了?崴。
脚下顿痛的感觉不过是一瞬,她手中的伞柄略微往旁侧滑,伞面?也紧跟着偏移了?方?向。
没?了?被覆盖的阴影,些微淅沥的雨雾笼在头?顶,激凉润得人头?皮都发麻。
再回过神将伞摆正,葛烟略抻了?抻腿,不紧不慢地舒展开来。
………刚才又小扭到了?。
轮番而来经历的这些不过是小事,杂糅在一起,却不明不白地便?入了?心。
大概是这雨夜影响到了?人………
也不知为何,心绪就这么被扰乱。
像是随便?团起的毛线,紧紧牵引着,却也不给以松解的机会。
脑海里?就在这时不合时宜地显现出一道清越身影。
此时此刻,她不免也在想。
要是沈鸫言在的话…………
或许也不会有这样的,小小的狼狈。
葛烟低头?,又连连甩开自己这样放空来的思绪,抬起腿后,加快速度便?往酒店方?向迈。
一步又一步,靠近又靠近。
………距离旋转厅的大门只有一街的距离了?。
终于进入酒店相关的遮蔽之下,葛烟收起伞。
她刚要有所动作?,余光里?却觑见一道极为清挺的身影。
这身影携着极为熟悉的剪影,就那么落在夜里?。
葛烟几乎是愣怔在了?原地。
但?她到底也没?有细想,下一秒便?转眼的同时,在内心里?也暗暗地腹诽了?一把自己。
“…………”
怎么会是他?
想想也知道不可?能。
沈鸫言这会儿?应该衬衫笔挺,还坐于澳洲的会议室里?谈合作?。
而不是携着一身的雨色,出现且停留在这冰冷清寒的芬兰夜里?。
再者,欧洲人的身形普遍很高。
大概是刚才那样联想到了?他,才让人有了?错觉。
她径自小幅度地摇了?摇头?,垂首,秀粉纤窈的指尖轻搭在伞柄之上,刚要将伞好?好?地收起来。
旁侧倏而响起一道疏冷的嗓音,“葛烟。”
“………?”
那一瞬,葛烟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
这是………
………这是!
似是觉得荒谬,又似是觉得不可?置信。
葛烟下意识地转眼过去?,却是没?将视线落在那人身上,只抬手揉了?揉自己的眼皮。
就在她还要将手放置在耳垂上去?挲摩,以示自己的听力是不是坏了?出了?什么差池。
那人复又缓缓开了?口,“葛烟,看着我。”
心跳蓦地窒了?瞬,所有的动作?都在这时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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