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举得到皇帝认同,随后他写了几封军报前往边关,着各边镇守将上书建言,回头兼采众长制定比武章程。
父皇身子已大不如前,倘若这次讲武赛举办成功,于他而言,有大裨益。
温宁负责盯着这事。
“这件事是得了陛下准许的,又不好走私马,走的是兵部传递文书的专道,兵部是昌王的地盘,怕是一时半会抵达不了您的手中。”
朱谦看向面前虚空,一张脸惯常是冷静自持的,他“嗯”了一声,沉默片刻,又道,“皇长兄好大喜功,底下又有一帮武将拥趸,我之所以这么做,便是打算拉他入毂,他想利用我替他制定章程,他好坐享其成,殊不知,我亦是借力打力....”
话落,不知怎么瞥见窗下高几摆着那盆菖蒲。
枝叶已寥落,三三两两无精打采,枯萎在即。
他记得,每每往那个方向望去,那里永远都是一片绿意盎然。
她当真是动了真格的。
朱谦负气一笑,忽的问温宁,“沈府可有消息传来?”
温宁愣了下,不动声色瞥他一眼,摇头,“没有。”
心里隐隐地又窜上一些不快。
这是沈妆儿嫁给他后,第一回 在娘家过夜。
朱谦盯着那盆萧索的菖蒲,面无表情扔下一句,“她伤口又见了血,派人送些药膏去...”
温宁按捺住喜色,躬身退下,“臣这就去办。”
第6章
温宁是个聪明人,他自然不会简简单单送个膏药去,朱谦既然开了这个口,心思已不言而喻,具体做到什么地步,便是他说了算。
两位主子生了隔阂,他岂能不从中斡旋?
否则,他便白当了这么多年的长史。
翌日天亮,沈妆儿睡了个踏实觉,昨夜她未曾等到父亲沈瑜,醒来一面梳妆一面问留荷,
“昨夜父亲可回来了?”
留荷替她梳头,回道,“还没呢,我问过丁姨娘,老爷已整整三日不曾回府...”
沈妆儿慵懒地拨动发梢,露出会心的笑,“无妨,爹爹定是编到了紧要之处,咱们不打搅。”
只要知道他好便罢了,爹爹是个纯粹到了极致的人,一心编史,心无外物,谁又能料到这样的人,会在动乱之时,弃笔从戎,召集义士学生,替朱谦破门呢。
一定是担心她这个女儿,怕她死在乱军之下,是以拼死把朱谦放进来救她。
酸楚的记忆一点点破开她的心口,清晨的凉风顺着那道口子钻入她五脏六腑,涩涩的疼。
沈妆儿费了好大的功夫,方平静心绪。
明熙苑是她住惯的院子,留下的人手还是当年用过的老人,无一物不看着舒心,也生出无数的眷恋。
沈妆儿收拾妥当,先去上房给老太太请安,姐妹们比她先到,想是等她似的,一个个聚在老太太跟前的锦杌上坐着,不曾离去。
“昨日妹妹刚回,不好意思叨搅,今日妹妹随我去我院子说话可好?”
说话的姑娘一双细长的眉眼,唇红齿白,笑如月牙,正是二姑娘沈玫儿。
沈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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