廊庑的灯芒透过薄窗照入内室,他高大的身影矗立在屋子正中,一时有些无奈。
独自一人孤零零站在这,无人伺候,无人搭理,还是头一遭。
今日亲自去接她,又与她道了歉,竟是还未消气,脾气见长。
朱谦也未同她计较,先去了浴室,里头点了一盏风灯,并不敞亮,却足以照亮不大不小的空间,衣裳整整齐齐叠在条凳上,一眼扫去,都是熟悉的花纹,皆出自她手,心头那点不适又烟消云散。
浴室的动静终究是吵醒了沈妆儿,她混混沌沌撑起半个身子,却见朱谦已从屏风后绕了进来,她懵了一瞬,人僵在那里。
朱谦理着衣领,往床榻觑了一眼,她满脸昏懵,身子柔柔撑起,迷迷糊糊的模样,恍若初生的荷枝,那双大大的水杏眼便是荷叶上的露珠,一晃一晃,摄人心魄。
与寻常模样一般无二。
熟悉的感觉又回来了。
衣裳在她肩头半滑不落,露出一截雪白的柳肩,弧度柔美,肤如凝脂。
朱谦眸色微微一深,顾不上系好腰间的系带,高大的身影罩了过来,已坐在塌上。
随着熟悉的气息逼近,沈妆儿总算是回过神来,她揉了揉眼,撑着胳膊往后挪了挪,让自个儿坐了更直了些,又顺手将衣裳裹紧,垂眸道,
“王爷回来了....”
朱谦静静看了她一眼,吹灭案头的烛灯,躺在她身侧。
一室昏暗。
沈妆儿被这一吓,睡意全无,不过还是下意识背对他侧躺下来,默了几息,意识到这个姿态十分不恭敬,又不想像前世那样去依偎他,便学着他干脆平躺着。
沈妆儿闭上眼装睡。
不多时,强有力的手臂伸了过来,将她往他怀里一带。
沈妆儿身子僵了下,吐息变得沉重,汗水自额尖渗出。
朱谦只当分开半个多月,她有些紧张,未曾多想。
毕竟,二人夫妻生活一直很和谐。
沈妆儿不敢与他对视,将头埋得很低,也并未像前世那般柔情小意,只温顺地配合。
豆大的汗砸在她额尖,她一声不吭。
朱谦总算察觉了些异样,停了下来,正待问她怎么了,却见沈妆儿玉臂勾住他脖颈,浅浅埋在他肩头,疑惑骤消,力道加重....
翌日天色蒙蒙亮,朱谦率先醒了过来,每每晨起,沈妆儿总要伺候他穿戴王服,今日偏偏睡得雷打不动,朱谦一面理着中衣系带,一面去瞅她,俏白的小脸陷在柔软的被褥里,眼尾还拖出一抹未曾褪尽的酡红。
想起昨夜要得狠了些,也就未搅她的眠,悄声去了净室。
书房小厮已将他的王服送来,郝嬷嬷趁着朱谦去净室,悄悄摸到内室一瞅,王妃睡得正酣,一时愣住了,正在犹豫要不要唤她,却见朱谦一身中衣自净室出来东次间,没有怪责沈妆儿的意思,郝嬷嬷无法,只得替他穿戴。
忐忑地将主君送走,郝嬷嬷与留荷听雨立在廊芜下,你看我我看你,均颠着一颗心。
听雨目色吃惊在二人身上流转,
“王妃还未起?”
留荷重重点了下头。
听雨啧了一下露出惊喜,复又赧然问,“那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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