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谦舌尖抵着右颌,盯着她决绝的背影,气笑了。
也不是第一回 抱她回后院,她回回倚在怀里睡得熟,今日堪堪便醒了过来,对他防备至此?
心底不可避免滋生几分躁意,沉着脸跟了出去。
沈妆儿脚步迈得极快,朱谦不紧不慢跟在后方。
以温宁为首的王府下人,纷纷跪迎二人,并齐齐恭贺,
“叩见太子殿下千岁,太子妃殿下千岁....”
话音未落,却见两位主子目不斜视跨进了门槛,径直往后院去了,
温宁满头雾水,招来随行的侍卫一问,得知沈妆儿救驾成功后,当众提出要与朱谦和离,双腿打软,差点没提上气来,神色震惊又茫然。
怎么会这样呢?
曲毅优哉游哉踱步过来,眼瞅着二人身影转入游廊后,瘪瘪嘴答道,“不是属下多嘴,都是岑妃娘娘惹的祸...”
“什么意思?”温宁神色一凛,
曲毅将嗓音压低,“太子妃娘娘入宫时明明好好的,偏偏午后,被岑妃娘娘宣去咸福宫,扬称太子妃三年无子,当给殿下纳侧妃,人选便是王笙姑娘,那王笙是何人哪,屡屡算计咱们太子妃,太子妃心里能好受?”
“属下在宫中听得分明,现在都传开了,岑妃宣太子妃去咸福宫时,那王笙就在咸福宫内,如今瞧来,定是岑妃娘娘与那王笙合计,说道了什么,逼得太子妃和离。”
温宁闻言面色铁青,暗骂了一句,恨道,
“岑妃娘娘真是糊涂!”
急急忙忙提着衣摆跟了进去。
朱谦径直将沈妆儿送到凌松堂门口,院中跪着一院子下人,
“给太子殿下请安,给太子妃请安!”
郝嬷嬷与听雨等人抬起一张笑脸,均是喜气洋洋的。
沈妆儿立在廊庑望着众人喜笑颜开的模样,一时不知该怎么说。
留荷也在这时跟了进来,神色晦暗地冲众人摇头,众人这才发觉不对劲,露出几分慌张。
沈妆儿轻叹一声,先一步进了屋子,寻到窗下的茶壶,斟了一杯冷茶,灌入喉咙口,冰凉凉的茶水驱散了心头的躁意,撑在桌案上望了望熟悉的门廊,忍不住重重喘息几声。
窗牖被撑开一半,朱谦并未进来,而是渊渟岳峙立在廊下,隔着一层薄薄的窗纱,与她温声道,
“我还是那句话,你留在这里,好好歇息,哪儿都不必去,先好好想个明白。”
话落,也不等沈妆儿反应,转身,语气冰凌凌吩咐下人道,
“从今日起,好好伺候太子妃,不许有任何差池。”
扔下这话,朱谦便抬步离开了凌松堂。
刚刚这个空档,留荷已简单将事情告诉听雨等人,郝嬷嬷听了,惊得险些哭出来,
“这可怎么办?当着百官的面提了和离,如何收场?”
众人忧心忡忡的,唯独听雨秀眉拧成一片,抿唇不言。
沈妆儿疲惫迈了出来,与大家和颜悦色道,
“我是铁了心要离开,你们谁也不必劝,郝嬷嬷,你即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