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人埋汰就不错了,就怕人家瞧你傻,都不惜的埋汰。”文姨娘揉着腰道,
秀儿终于气了个饱,一头栽入被褥里不吭声。
半晌,文姨娘都以为她睡着了,却见女儿忽然拱起被褥坐在床上,一本正经道,
“娘,你等着,我定嫁个好郎君,给你挣脸。”
文姨娘打着哈欠,笑出声来,一面吹了灯合衣躺下,“你别给你三姐丢脸就成,还长脸呢...”
沈秀儿望着黑漆漆的墙,将脸颊鼓成了鱼鳃。
夜里宁尚书得知女儿落入朱谦手中,怒火中烧,先派儿子去东宫要人,却吃了个闭门羹,半夜伙同宁家门生故吏,于次日清晨上书弹劾太子残暴,还将上回捏死江绣烟的事都给在朝堂抖出来。
整整三日,宁家动用了各方力量针对朱谦。
朱谦不声不响收集了宁家勾结御史的证据,于第四日着己派御史弹劾宁家结党营私,都察院一介入,还查出宁尚书在工部尚书任上,通过木料商以次充好,贪墨了些银两。
这下好了,宁家多年清贵的名声扫地。
御史紧接着状告宁家女眷多回诬陷攻讦前太子妃。
宁家针对朱谦,皇帝还没那般动怒,听闻宁倩诬陷沈妆儿,怒不可赦,径直砸坏一方砚台,当场罢黜宁大老爷的官职,按律法清算,又剥夺所有宁家女眷的诰命之身,只保留了宁老太爷的追封,宁家一落千丈。
这件事在京城闹得沸沸扬扬,沈家近来依旧闭门谢客,只听说宁家败落了,具体详情并不听闻,又加之任军器监监正的二伯父沈璋去了边关,沈家对朝中局势就更加不清楚了。
白驹过隙,眨眼入了冬。
自册封大典后的二十来日,沈妆儿再也不曾见过朱谦,他是个要面子的人,被她那般说了,定不会再折腾,沈妆儿心想,这段婚姻该是彻底过去了。
她整日开开心心的,吃饱喝足,气色养得越发红润,用曹氏的话说,“整个人水灵水灵的…”
工部按照郡主府的规格,重新装饰了斜对面的郡主府,沈妆儿每日过去修剪花草,布置园子,亲自题字布景,日子从未这般悠闲。冬月初一这一日,郡主府正式落成,工部与礼部派了官员来贺喜,沈妆儿上午按照民间规矩,举办了简单的仪式,下午依律入宫与皇后谢恩。
出乎沈妆儿意料,皇后这回对她比往日都要和善,问了起居,还特地赏了不少名贵药材,倒叫沈妆儿摸不着头脑。
临行前,在坤宁宫外撞见了林嫔,不,如今得说林妃了。
自上次与皇帝同生共死,皇帝对她信任隆重,破格擢升她至妃位,各类赏赐更是数不胜数。
林妃挽着她一路往东华门走,“时辰不早,我不能留你用膳,我送送你...”
斜阳温煦,将二人的身影长长投在宫墙上,如昳丽的蝶影。
这一路,说了好一车体己话。
“说来,今日皇后格外青睐,倒叫我疑惑,以前做皇家媳妇时,不见她待见我,如今骤然示好,娘娘可知里情?”
林妃朝她觑眼笑着,“我就是为这事来找你的,告诉你,皇后有意让你嫁她娘家侄子。”
沈妆儿一惊,忙住了脚步,脸色沉道,“我没听说李家有未婚的少爷。”
林妃目视前方露出一脸冷笑,“以前没有,如今却有,李家二少爷的妻子过世不久,膝下有一子一女,欲续弦,李家是六皇子一党,与太子一向水火不容,索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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