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嫂告诉我,对面的郡主府极是气派,明儿我也去瞧一瞧。”
“快别,里面园林极多,假山环绕,长廊高低不平,你去了,可是让我担着干系。”沈妆儿笑着拒绝。
沈玫儿不高兴了,秀眉蹙起,“我哪有这般虚弱,我在家里日日都要绕着园子走,三郎还主动陪我呢。”
沈妆儿失去过一个孩子,实在不敢大意,任凭沈玫儿百般央求,就是不答应。
大少奶奶王氏见状便岔开话题,“听闻二姑爷前阵子考中了武举?”
提起丈夫,沈玫儿便有说不完的话,“是呢,得了个第三名。大哥也很不错,秋闱过了,只等明年春闱了吧,大哥这般刻苦,定能高中进士。”
王氏与大少爷沈慕夫妻感情一向甜蜜,充满期待地笑着,“我相信他。”
沈家二老爷任正四品的监正,沈家三房有沈妆儿,唯独长房不出挑,王氏与沈慕心中铆了一口劲,想要出人头地。
沈妆儿在一旁问道,“二姐夫武举结束多久了,吏部那边可有消息?会给他授一个什么职位?”
广宁伯府空有一个爵位,老爷子去世后,杨家在朝中彻底没了人,原先还能靠表姐淮阳侯夫人在淮阳侯跟前说句话,上回广宁伯夫人站在了沈家这一头,已是将表姐给得罪了,自然不会豁下脸去低头。
玫儿宽心道,“还没消息,三郎打听过了,武举派官,得要吏部与兵部合议,快则年前定下来,慢怕是要到年后了。”
还有两个月就要过年。
沈妆儿思忖道,“兵部先理出空缺,再由吏部论资排辈,授受官职,着实需要一段时日。”
事实上,吏部单月小选,双月大选,走门路的如过江之鲫,僧多粥少,好的空缺怕是早早被定下,若无人打点,运气不好,兴许要等上个几年。
除了三品以上官职空缺,由廷议廷推,余下的便是吏部三位堂官自行拟定,再交予内阁审议,司礼监批红。
等等,司礼监....
沈妆儿想起了刘瑾,顿时有了主意,“玫儿,你别急,容我替你想想办法。”
沈玫儿闻言,便以为她要去寻朱谦,连忙摇头,“妆儿,切莫因为我跟太子低头,吏部尚书王大人最是公正公允,他定不会埋没了夫君....”
沈妆儿闻言失笑,“谁说我只能寻他,我还有旁的门路。”
刘瑾如今是东厂提督,兼任司礼监秉笔,有批红之权,她与刘瑾的关系,知道的不多,沈妆儿也不会到处嚷嚷,刘瑾身份贵重,不能让他沾染不好的名声。
“我试一试,不成你别怪我。”沈妆儿也没把握。
她也不打算让刘瑾破格,无非是希望刘瑾留个神,莫让杨三郎被人顶替了。
先前刘瑾曾告诉过她,若有事,便派人去澄清坊灯市第三个街口的药铺留话,回头刘瑾自会来寻她,那个药铺该是东厂的暗桩。
沈妆儿打算明日亲自去一趟,怎知翌日醒来,打了个喷嚏,略有头重脚轻之感,想来是昨日入宫,着了凉,上午鼻涕便流不停歇。
沈妆儿这一病,可是愁坏了家里人。
丁姨娘亲自过来照料,文姨娘带着秀儿杵在屋子里,有心帮忙,却无处着手。
过了一会,老太太带着玫儿,恪儿与王氏过来探望,原不算小的东次间,竟是拥挤不堪。
沈妆儿倚在塌上,十分不好意思,一面掖着帕子擦鼻,一面笑着道,“祖母,您快些回去,莫要过了病气给您,”
老太太立在珠帘下细细打量她,见她精神还不错,该是小病,也就松了一口气,打算过来坐一坐,被王氏与恪儿强行给搀走了。
沈妆儿赶了老太太,又将玫儿给赶出去,怀了孕的人,身子最是虚弱,一个不留神便生了病,等到屋子里清净下来,沈妆儿仰头倒在床榻,忽然笑了出来。
在王府时,她每每生病,也就身旁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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