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忘了关注京城动向。
“沈府便是前太子妃的娘家,这个杨三郎是平章郡主的姐夫。”
常秀山的心这才噔的一下,深深看他一眼,眉头皱得能夹死一只蚊子,不过常秀山在顺天府尹任上已有三年,已是见惯大风大浪,当即严肃道,
“管他皇亲国戚,杀了人便是触犯律条,先把人关起来,待本官审问便知。”
话落抖着官袍大步往里走。
威远侯府的人簇拥他一道进入前堂,常秀山在主位坐了下来,姚家人立在左边,虎视眈眈瞪着站在角落里的杨三郎随侍,随侍一个人孤零零站着,倒显得势单力薄。
常秀山还未开口,双方便争执不休。
“我家三公子好端端的站在那里,是你们的人往他身上撞来,你家公子本有心疾,突然倒地而死,怎么能赖上咱们?”随侍一面哭一面据理力争。
“我呸!”威远侯府的长公子张牙舞爪喝道,“我弟弟好端端的一个人,哪有什么心疾,明明就是你们杨三郎念着父辈的仇,欲报仇雪恨!”
“你家小厮亲口承认他有心疾,怎么着,想反悔?”随侍眼神往姚家人堆里寻,哪有今日马球场那个小厮,心中顿时一慌。
威远侯府的长公子见状冷笑一声,指着他与常秀山道,
“大人,瞧见没,杀了人不认罪,绞尽脑汁在寻借口呢!”
常秀山审案多年,当然不会听信双方辩词,而是问同知道,“人是怎么死的?”
“气绝而死,仵作初步判断是被捂死的!”
“胡说,我家三公子根本没捂他!”杨三郎的随侍双眼猩红,急得跳了起来,可惜他位卑言轻,压根无人听他的话,捕快见他形容可怖,反而上前将他按住,顺带将嘴给塞了。
常秀山往洞开的堂外望了一眼,天色昏懵一片,京兆府堂前聚满了人,有看热闹的百姓,更有今日参与马球赛的同伴。
“可有人证?”
“有!”同知摆了摆手,捕快当即从庭外带进来几位公子。
常秀山托臂在桌案,重重按捏着额尖,看了四人一眼,“你们来一个人,将今日的事给说道明白...”
大家伙你推我,我推你,最后是一位穿蓝色长衫的年轻公子先开的口,他脸色依然有些发白,抖抖索索道,
“大人,事情原委是这样的,杨三郎前阵子参加武举,得了个第三名,他家里在朝中没门路,恰恰我们这群兄弟中有人结识吏部侍郎府的公子,便邀约一同打马球,想替他引荐引荐,午后杨三郎陪着侍郎府的公子打了一场,侍郎府的公子有事便先回去了,第二场杨三郎便没上场,独独站在场外看着呢,当时姚家的小公子骑马刚好打他身边经过,具体发生了什么,咱们也瞧不清,只看见姚公子到了杨三郎跟前,突然就坠了下去,等咱们蜂拥而上时,他便倒地不起,气绝而亡....”
常秀山听说还牵扯到了侍郎府的公子,浑身冷汗冒了出来,当即身子前倾,
“听你这意思,是杨三郎将人家姚公子拽了下去?”
蓝衣公子被常秀山吓得往后一缩,“不不....我也没看清楚,我...我...”
身侧一少年见他支支吾吾,十分恼火,喝道,“你就别帮杨三郎遮掩了,人就是在他跟前出事的,听闻当年杨家老爷子在战场上与威远侯起过争端,状告威远侯夺他军功,两府向来不和,杨三郎与姚小公子一直不甚对付,今日巴结侍郎府公子不成,便将气撒在姚公子头上,咱们那么多人亲眼瞧着呢,还能冤枉了杨三郎不成?”
常秀山闻言眯起眼,审视着进来的四人,“你们都是亲眼瞧见的?”
“是...姚小公子着实死在杨三郎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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