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慕茫然地在院子里扫了一眼,方觉事情与想象中不太对,赶忙将杨三郎扶起,询问是怎么回事。
这厢沈妆儿已被搀着跨进了正堂。
她略为吃惊地看着三人。
朱谦艰涩地望着她,喉结发紧,正想要给自己的出现寻个恰当的理由,却见她目光冷淡迅速移开,一时便被晾在那里,
沈妆儿又朝王钦淡淡颔首,方温声与刘瑾说话,
“刘公公....”
这一出声,喉咙发痒,又是一阵轻咳。
朱谦看出她眼神发虚,脚步轻浮,定是生了病,下意识拽住了身上的大氅,想要脱下来与她裹着,思及她昨日的话,又硬生生忍住步子。
王钦瞥了一眼那纤瘦的身子,悄然移开目光,一言未发。
二人都干干站着,尴尬地不说话。
倒是刘瑾将早备好的手炉,不动声色递了过去,
“郡主莫急,案子已查清,杨三郎已沉冤昭雪...”
沈妆儿手里被塞了一个手炉,冻得发紫的手渐渐的有了些知觉,茫然地看着刘瑾,“这么快审清楚了?”
杀人的罪名实非等闲,人证物证缺一不可,这么短时间便破了案?
她来的路上,担心罪名坐实,一家三口怕都没了命,哪怕有机会沉冤昭雪,可能耽搁吏部授官,前程也毁了。心口如压了一块巨石,沉得喘不过气来,结果这一露面,便被告知案子查清了?
手脚也太快了。
沈妆儿余光注意到那道清隽的身影,很快又明白。
他堂堂太子亲自出面,还有什么案子查不清楚?
心中竟有几分五味陈杂。
朱谦注意到沈妆儿那抹冷冽的余光,生怕她不高兴,咳了一声,兀自解释道,
“孤今日有公务在身,碰巧路过...”
然后警告地看了一眼王钦。
王钦立即会意,面不改色接话道,
“臣今日伴太子驾,巡视京兆诸县人口赋册.....”末尾又正色看着刘瑾,
“今日这桩案子全赖刘公公慧眼识珠,窥破案情,本官回头会以内阁名义晓瑜三法司,今后查案务必仔细谨慎,切莫酿成冤假错案。”
沈妆儿愣了愣,也不做理会,只与刘瑾屈膝,
“谢提督还我姐夫清白。”
刘瑾连忙避开,将朱谦二人心思看得通透,也不辩驳,而是亲自斟了一杯茶奉给沈妆儿,语气恭敬,
“查漏补缺,督视朝纲,乃东厂分内职责,郡主莫要记挂在心,夜凉,郡主这是染了风寒?”
朱谦默默看着她,她脸色白得厉害,眉宇间的孱弱遮掩不住,唇上更是没有一丝血色,仿佛说一句话都费劲,他心如刀绞,暗想回头要狠狠惩戒相关人等,若非他们兴风作浪,沈妆儿也不至于大晚上受这样的罪。
沈妆儿嗓子又干又痒,将手炉递给听雨,接过茶杯猛地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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