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梦里,不对,在前世,她曾落下那样的结局.....
难怪她前前后后态度大变,原来是这个缘故。
纷繁复杂的情绪绞在心口,朱谦深深吸了一口气,一字一句道,“妆儿,我的记忆是零碎的,并不完整,你将那一世,完完整整告诉我....”
沈妆儿眼睫一颤,沉默地垂下眸。
她已经许久不曾回忆前世,自和离后,与朱谦的一切,已渐渐淡去,变得不重要。
现在回想,前世受过的苦与难,已不再那般刻骨铭心。
今日既然来了,自然要与他说道清楚。
沈妆儿顺着行宫的事,往后仔仔细细说清原委。
朱谦听到他离开京城后,沈妆儿曾多次与他写信,眉头很快拧紧,
“你给我写过信?”
沈妆儿神情有些恍惚,努力回忆着,“是,我临摹了你的字画,挑着好的,一幅幅捎给你,担心你没冬衣,也给你做了大氅,其中有一件孔雀翎的披衫,你没收到吗?”
“我没有...”朱谦眼神一瞬间变得锋利,“离开不久后,我便派人回京城接你...”他语气放的轻软,试图带入梦里的那个自己,“我派去的人杳无音信,最后反而收到密函,告诉我,你小产而死.....”
“什么?”沈妆儿双手发颤,猛地拽住了袖口,
“你真的来接过我?”
“当然!”朱谦痛苦地望着她,“妆儿,我承认,成婚这些年我对你照顾不周,我有诸多不当之处,可是我从未想过抛弃你,我就算再混账,那时的你,怀着我的孩子,我第一个孩子,我怎么舍得将你丢弃....”
眼角渗出一些湿意,朱谦猛地仰头,将之逼退回去。
沈妆儿眼睛刺痛一般,泪意从心口渗出缓缓溢了出来,渐渐盈满眼眶,视线变得模糊,面前的男人也变得模糊,仿佛回到前世暗无天日的夜,沈妆儿闭上眼,任由泪水滑落,将娇靥塞入掌心。
“还有呢?你还做了什么?”
“信是温宁寄来的,我不曾怀疑真假,倒在雪地里,大病了一场,熬过后,我便一心要杀回京城,替你们母子报仇....”
“我一路杀到京城脚下,方知你还活着,且被朱献接去了他的府邸....”朱谦说到此处,脸上露出几分艰涩。
沈妆儿敏锐察觉不对劲,“还有呢.....”
梦里的情景模模糊糊,朱谦回想起来十分痛苦,他闭上眼,摇着头道,
“关于你与朱献一些不好的传言.....”
沈妆儿眼眸猛然睁大,如同当头一棒,怔愣住,渐而脸色泛青。
她恍惚想起前世入主中宫后,那些官宦夫人入宫朝拜,言语间对她指指点点,留荷也抹着泪与她嘀咕过几句,她当时不甚在意,如今回想起来,难不成,有人散播她与朱献的谣言,好叫朱谦以为她芳心另许,与朱献有苟且?
朱谦听到那些传言,却还坚持将她迎入皇宫为后,信守对她的承诺,只是心中存恨,是以那一年极少来坤宁宫探望她。
这么一来,很多事便能说得通。
明明给她所有尊荣,却不关心她。
是谁在害她?
前世,自从流产后,她身心大为受挫,久久等不回朱谦,备受折磨,人已是强弩之末,自然也无心察觉京城的流言。
那时的京城,风声鹤唳,人人自危,动乱不堪,朱珂不惜手段阖城搜查,意图抓到她来威胁朱谦,朱献将她安置在一个别苑,中途辗转多地,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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