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循有事,被掌柜的请走。
沈妆儿刚刚大意吃了一块藕,堵在腹中有些难消化,只觉有些作呕,便推了推听雨,低声道,“随我去后院....”执帕捂着嘴,翩翩往后院走。
来到后院井口旁,沈妆儿撑着墙摸着胸口作呕,听雨在一旁替她抚背,望厨房方向看了下,焦急道,“姑娘,奴婢替您去弄一杯姜汤茶来如何?”
沈妆儿脾胃容易受凉,姜茶可驱寒,往日她不适,喝一口姜汤便能缓解。
艰难地点头。
听雨立即去了后罩房。
沈妆儿呕得心口发凉,不吐出来十分不快,一张小脸变得煞白,倚着墙壁,腰细如握,又美又娇,如同冰瓷般易碎。
一只手伸了过来,掌心上搁着一块姜糖片,
“含在嘴里,咬一咬,可驱寒。”
这道嗓音清越带着磁性,仿佛遥远的古钟。
沈妆儿募的一震,缓缓撑起身子,朝他看了一眼。
还是那副商人装扮,平平无奇的脸,浑身那股王者气息,却不再遮掩。
脑子发僵了似的,沈妆儿有些不知该如何反应,半晌,失笑一声,朝他施了一礼,
“谢谢....”
指尖触到他温热的掌心,将那枚姜片接过含在嘴里,轻轻嚼了嚼,辛辣刺激着喉颈,她用力吞下去,胸口顿时传来火辣辣的感觉,浑身的不适得到缓解。
这枚姜片里还夹着红糖,他没事带这玩意儿作甚?
二人靠的不近,也不算远,是恰好能低声交谈的距离。
楼上灯芒璀璨,浅浅地在身上镀了一层光晕。
朱谦背对喧嚣而立,目光落在她肩线,淡声问,
“这些年过得好吗?”
沈妆儿清亮的眸子溢出柔和的笑,“挺好的。”
他落寞的身影投在墙壁,恰恰将她半张脸给遮住。
隔了许久,他又问,“他呢,对你好吗?”
沈妆儿怔了怔,意识到他误会她与宣循,也罢,并不解释,颔首,
“很好。”
朱谦手心拽紧了些,目光从她肩头滑下,落在沟渠里,黑漆漆的,深不见底。
半晌,他缓缓点头,回眸看了一眼酒楼,眼色沉得厉害。
“这段时日,长安城并不太平,你出门多带些人手。”
“谢殿下关心....”
再无多余的话。
朱谦也知不该久留,瞥见听雨端着一碗姜汤走过来,他利索转身,快步进了酒楼。
沈妆儿抬眸看着他挺拔的背影,眼底浮现一丝茫然。
回了宅子,便觉十分的累,匆匆洗漱睡了下去。
这一夜睡得并不踏实,总梦到一些过去的事,脑子里乱糟糟的,以至于次日起得迟了些。
用了午膳,前往钱庄,正遇见一名管事心忧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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