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至客厅,他脚步停住。
环视四周,一楼所有的灯都亮着,甚至柜子角落装饰的水晶球也安静地亮着灯。
没有一处黑暗。
那道纤细的身影正伏在工作台前,光聚拢在她身上。
女孩子黑发柔柔地散落肩头,发丝晃动,不知道在忙碌些什么,没注意他的动静。
喻思柏收回视线,瞥了眼时间,快十二点,距离岑青柠睡觉还有一个小时,或者三个小时。
迈步走到楼梯口,腿刚抬起来,忽然顿住。
半晌,他认命般地闭了闭眼,将大衣挂在楼梯扶手上,转身往门口走。
老式的门锁不算先进,反锁之后还有三道防盗锁。
喻思柏依次解开三道锁,换了鞋往外走,确认铁门锁好,洋房四周摄像头运作,返回房子里,关上门反锁,重新扣上三道锁,穿上拖鞋检查一楼的窗户,把所有窗户落锁。
来往的动静没惊动岑青柠。
喻思柏拿起楼梯口的大衣往楼上走,在二楼把步骤重复了一遍,除了右侧走廊属于岑青柠的房间。
洗完澡,他没什么睡意。
今晚的事发生得太快,太突然。
直至此刻,喻思柏懒散地靠在古董椅上,撑着头,鼻息间是屋内香薰蜡烛残余的香味,味道很淡。
他回忆今晚,不该喝那杯酒。
刚这么想,周礼安的信息来了。
-周礼安:搬完了?新住址在哪儿?
-Y:不好说。
-周礼安:?
喻思柏不想解释,丢了手机,把自己摔在床上,床上是他自己带的四件套,熟悉的清爽味道。
闭上眼,身体渐渐松弛下来。
全世界乱飞的机长,早已习惯适应陌生环境的日子。况且这里的环境静谧而舒适。
但是……
他忽然睁开眼,撑起身看向房门,门没反锁。
再看自己,衣服在身上。
喻思柏没有锁门的习惯,却有裸|睡的习惯。他不确定楼下那个恼人的小姑娘会不会随意打开他的房门。
他不想和小女孩“赤身相对”。
午夜,一楼客厅的立钟和座钟同时敲响。
岑青柠从台前抬起头,困倦地打了个哈欠,跑去厨房给自己泡了杯可可,她困得比平时早,一定是晚上喻思柏太难缠了。
她端着热可可回到桌前,托腮欣赏自己画的草稿。
机长先生结束长程飞行,一身疲惫地回到家中。
过于疲惫,他甚至忘记了换鞋,骨感的手指扣住领带,用力扯开时手背上的青色经络凸起,领带被丢至沙发一角。
他摔进沙发,闭上眼,锋利的棱角有些紧绷,似乎还没从长途飞行中缓过来,用剩余的力气解开制服扣子,露出白净的衬衣,手指往上,解开衬衣领口的第一个扣子。
他舒了口气,喉结上下滚动。
胸膛因他的呼吸起伏,呼气时紧实的肌肉贴住衬衫,隐隐可窥见其中轮廓。
机长先生拥有常人无法媲美的两条长腿,西裤将充满力量感的腿包裹,屈腿的动作让裤子多了几道褶皱。
他坐姿随意,双腿微微岔开,往上是严丝合缝的皮带扣。
黑色皮带束缚住男人劲瘦的腰,衬衣不安分地跑出来几寸,在小腹处皱成一团,像是被人扯出来的。
岑青柠咬了咬唇,有点儿脸红,轻咳一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