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次还是和家里吵架,他哥一年没回家。
“哥?”喻思杨在树下找到帕加尼,上车后先看他哥的脸色,“什么急事找我?我最近……挺老实的。”
初夏的风很轻,热意尚未升腾,树梢摇晃下的光斑落在车头,灌木丛边有野猫窜过。
这样宜人的天气,喻思柏只觉得热。
他抬手解开最上方的衬衫扣子,嗓间仍像是被狠狠勒住,压得他透不过气。
他盯着喻思杨的脸,缓声问:“你什么时候和她说要用飞机?”
喻思杨的心猛地一跳,在男人近距离的、极具压迫感的注视下有一瞬的慌乱。
他很快镇定下来:“和柠柠?上个月吧,记不怎么清了。”
喻思杨的反应堪称天衣无缝,换一个人或许就识破不了。
但他面对的是喻思柏,他们是亲兄弟,从小一起长大,对彼此了如指掌。
喻思柏似笑非笑地看他一眼,忽而问:“这么喜欢她?”
喻思杨微愣,为难地喊:“哥。”
他答应过岑青柠为她保密,就不会在这时候背叛她,只能选择惹他哥生气了。
喻思柏移开眼,嗓音微哑:“回去上课。”
喻思杨被喻思柏刚才那一眼看得有点儿难受,又喊了声哥,喻思柏没反应,只是打开了车门。
临下车前,他说:“别告诉她我来找过你。”
喻思杨站在原地看着帕加尼飞驰离开,烦恼地揉乱头发,这两人一看就是要吵架了。
那个不让说,这个也不让说。
他怎么这么倒霉,夹在中间两头为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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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青柠下课回家,进家门没闻见食物的香味。
她鼓鼓脸,想到他明天要飞国外,这时候可能还在公司,便没多想,上楼换了衣服,下楼准备晚餐。
同居的日子里,她和喻思柏没明确过谁做饭。
她需要上课,多数时候是喻思柏做。
偶尔她回来的早或是喻思柏不在家,她就下厨,乐此不疲地尝试味道并不怎么好的东川菜。
时间久了,早已成习惯。
岑青柠一直等到七点,饭菜都凉了,郁闷地翻手机。他没回信息,也不接电话,人跑去哪里啦?
她托着腮,饿着肚子等人。
晚上十点,岑青柠按耐不住想去找人的时候,喻思杨来了电话,说今晚家庭聚餐,喻思柏喝醉了,睡在家里。
她微怔:“喝醉了?”
喻思杨含糊地应了两声,挂了电话。
另一边,“岛上”俱乐部。
周礼安看着喻思杨,叹了口气:“小白杨,你就不能换个借口?这一听就露馅了。”
喻思杨愣了两秒,忽然反应过来。
艹,他哥起飞前压根不喝酒,可不是露馅了吗?
喻思杨面露苦色,指指角落:“那你说怎么办?我也没骗人,我哥就是喝醉了。”
角落里,男人一身冷意,自斟自饮一整晚。
他身上的衬衣全是褶皱,领口松垮,指节被冰块冻得通红,像是刚和人打过架。
桌上酒瓶倒得七零八落,映着碎光。
喻思柏独自在这里待一晚上,看起来没完没了,经理不放心便联系了周礼安和喻思杨。
两人一前一后到的,喻思柏谁也没搭理。
周礼安打量着喻思柏满脸写着“滚”的表情,低声问:“因为什么事?停飞都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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