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已晚,乞丐——大名叫金桂——摸黑找到了小酒馆,敲了敲后门,却半晌没有人响应。
以往酒馆里总是人声鼎沸,今天却安静得很。金桂有些慌,悄悄推门进去,发现小酒馆里空无一人。酒柜上的酒和杯子全都空了,酒馆老板娘不知所踪。金桂绕到前门口,才发现门上贴了张纸:“本店转让。”
这可真是件怪事儿,老板娘凭这间酒店也不知赚了多少钱,怎么说走就走了?金桂清楚地记得,今天早上出门的时候,酒店还在正常营业呢。
她没有多想,钻进了地道入口,熟门熟路地找到了家。
不同于往昔,家里传来了一阵扑鼻的香味,金桂加快步伐,发现地洞里灯火通明,地上摆满了诱人的食物:金黄油亮的烤肉、精致诱人的糕点面食、五颜六色的糖果巧克力……多得放都放不下,每个人都吃得肚皮滚圆,还剩下不少。
“金桂,快来吃吧。”李琼玉招呼她。
“这、这是哪来的?”金桂觉得自己在做梦,狠狠地掐了自己一把。
“好心人送的,就是前几天过来的那两个。”李琼玉说,“难为他们还记挂着。”
李琼玉拉她坐下,把烤得香喷喷的鸡腿塞进她手里。这只鸡腿不知被谁咬了口,但金桂哪里在意这个,狼吞虎咽地吃下去,香得泪流满面。
酒足饭饱,金桂打了个嗝,把手里的两本书给李琼玉看,“琼姐,帮我看看这都写了啥,我不识字。”
李琼玉问:“哪来的书?”
“二少爷送的。”金桂打了个饱嗝,“菩萨保佑,他们一家都要平安……”
“这书是全新的还没拆封,可别当废品卖了,”李琼玉掂量了一下,“直接卖给书店拿的钱多。”
“吃饱了就起来干活了!”鼠王从一条地道口进来,“把垃圾都收拾收拾,别留下味道!”
跟随着鼠王飘进来的,是一股极其刺鼻的化工制品味道。人们连忙把食物包起来,收拾干净地上的垃圾。鼠王背后几个大汉挑着担子进来,将桶里脏绿色的水浇在了地上。一股极其刺鼻的味道传了出来,大家顿时都跑远了。
这里的水都是从化工厂的废料池偷来的,上次叶盏他们凭着气味找来后,鼠王吸取教训,每抛弃一个据点,就用化工废水反复浇地,直到确保味道全部消失为止。
“这下就万无一失了。”鼠王拍拍手,笑道,“就是天王老子,也不能在咱的地底翻出花来。”
一盏盏昏暗的煤油灯照亮了幽黑的甬道,鼠族和地底居民们朝着通道更深处进发。
根据鼠王的钟表,睡觉的时间到了。大家虽然看不到太阳,但依然模仿着地上的人日出而作日入而息,据说这样健康。兴许是吃饱了有力气,这一夜大家的鼾声都打得格外响。金桂美滋滋地睡着,梦里都在啃大鸡腿,呼噜噜地磨牙。
忽然,她只觉一股刺鼻的怪味钻进梦里,呛得她猛烈咳嗽,胸膛里闷得发慌,怎么都喘不上气。
咳嗽声此起彼伏,有人骂道:“谁放的屁,薰死人啦!”
金桂睁开眼,四周是熟悉的黑暗,有人点起了灯,紧张地叫道:“不是屁,是化学气体!”
鼠王点起灯,严肃地喝问:“都说了要把废水倒干净,谁让你们把水桶拿到这里来的?”
“不可能,废水早就倒干净了,”一个汉子急急地辩解道,“况且也不是这个味儿啊!”
鼠王的神色凝重起来,他看了眼钟表,才六点不到。他命令大家把所有灯都点亮,便看到一阵轻烟似的迷雾,正缭绕着从两处洞口涌进来。
地底隧道两头都通向外面,形成了还算良好的空气循环,保证他们不会在地底憋死。这两个洞口一个进风一个出风,然而这一阵黄烟很是奇怪,竟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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