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天花板,悠长地舒了口气,“回玄城之前,我一直想着要见父亲一面,但真的没见到,倒也不遗憾。也许我不是想念他,而是想念在他身边的那段时光吧。”
那段早已逝去的、无忧无虑的年少时光,好像记忆深处永不凋谢的玫瑰园。线性的时间只会带着人向前走,父辈渐渐老去,背对夕阳,新生的孩子朝气蓬勃地向前,只是不回头。他渐渐认清了这一切,不再强求什么,至少叶盏还在他身边,这已经是最大的幸运。
“小雅呢,找到她了吗?”叶盏还挂念着那两只小老鼠。
“楚聿把她带回来了,正在接受治疗,她的感染时间不长,还没有到无可救药的程度。就是小诺哭得非常伤心。”
寿宴那天早上,小雅把所有的糖都给了小诺,而且无论他吃多少,都只是微笑地看着他。姐姐出门前,还亲了一口他的脸颊,对他说了很多好听的话,这些都是前所未有的。直到没个人形的小雅被送回来,小诺才知道这一切是为什么,哭得格外惨烈。那些糖他都没吃,要等着姐姐从病房出来,全都还给她。
“其他流民也都上了船,预计后天就能抵达基地。风饶要过几天再回来,玄城伤员太多,他在那里帮忙。”说到这里,祁渊顿了一下,“关于报丧鸟……”
叶盏伸出一根手指按在他唇上,“已经不重要了,不是吗?”
他也要稍稍接受祁渊早就已经成熟的事实,他会有自己的顾虑和考量,也会有自己的秘密。叶盏想,好像他每一次生祁渊的气,都是因为觉得他超出了自己的预期和掌握,背叛了他们共同回忆中的那个天真少年。其实眼前的这一个,也有许多优点,至少器大活好是真的……
等等,我什么时候这么会替他着想了?叶盏有些自我怀疑,下意识摸了摸后颈。
总觉得腺体被咬过后,他看祁渊顺眼了一百倍,难道他被种上的不是临时标记,而是原谅宝?
“你不想听我也要说。一开始我和你一样,并不知道报丧鸟就是楚聿……”祁渊认认真真地将有关报丧鸟的前因后果说了一遍。
本来这件事有诸多离奇的巧合,过去他总觉得无论怎么解释,叶盏都不会信他。然而一遍说下来,其实并没有任何难以解释的地方,只要足够真诚,对方就能感觉得到。
叶盏听他楚聿来楚聿去的,脑壳都疼了,“能别在我们床上提别的男人么?”
“?”
“专心一点,”叶盏翻身骑上他的小腹,握住他的手腕摁在墙上,一副霸王硬上弓的架势,“再来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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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饶蹲在书房的保险柜前,循着记忆输入密码。就在几天之前,他妈妈给他打了个莫名其妙的电话,告诉了他家里保险柜的密码。
风澄正在医院忙一场大手术,预计一时半会儿回不来,家里只有他一个人。保险柜散发着源源不断的诱惑,风饶实在忍不住想看看家里到底有多少资产。
咔哒一声,保险柜开了,里面只有几个文件袋,一只珠宝盒,和一本厚厚的相册。风饶打开文件袋,里面装着各种资产证明,包括房产、债券和股票,林林总总加起来也有一百多万龙野币。
我也算富二代呢,风饶苦中作乐地想,至少他妈妈给他留下的不仅仅是童年阴影,还有一大笔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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