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父皇!”百里珩一高兴,扯到后背的伤口,面色白了一瞬。
皇帝看了又心疼又气:“真是的,小时候被琵琶弦割破了手就哇哇哭,现在居然敢给人挡鞭子,活该你疼。你趴好!朕去叫太医来给你再开些止疼的药。”
连纵回到府里,侯爷还一脸担忧地迎接他,却见这小子红光满面,穿了一件极其名贵的衣服晃回来,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进宫领赏去了。
“没事了?”连毅一头雾水。
“没事了,放心吧爹。”连纵一边说着,一边故意喊道,“阿禄,快,带我去药浴,伤口好像又裂开了,疼死我了。”
侯爷对自己打的那几鞭心里有数,白了他一眼,道:“泡完药浴到诏狱来。”
连纵脚步一顿,问道:“抓到仡徕了?”
侯爷摇头,道:“是王家三少爷,王尘。”
等侯爷先坐车离开,阿禄问连纵道:“世子,药浴还泡吗?”
“泡什么泡,赶紧帮我上药包起来,再给我拿件衣服穿。”连纵到房间里,说着脱下自己身上的软烟罗外衣,交给阿禄道,“拿去好好洗干净……不,先找个衣服铺子的人问问,这种布料拿什么洗,别给我洗坏了。”
阿禄接过衣服,好奇道:“这衣服,莫不是世子的心上人送的?”
“就你多嘴。”连纵故意凶他,把人怂得不敢说话退了出去。
府上大夫来给连纵重新上药包扎,还交给连纵一块纱布,让他垫着舌头,别疼得咬伤了自己。哪想连纵根本没听见他说话,把纱布包拿在手里抛着玩,治伤全程嘴角噙笑哼着小曲,要不是大夫在侯府当差多年,真要以为这人失心疯了。
连纵踏入诏狱,被士兵引到最里面的刑讯室,一进去便闻到铺天盖地的血腥气。他紧蹙起眉头,望着刑架上那个血淋淋的人影,问道:“怎么用了这么重的刑?”
上座的连毅没说话,身边的暗卫回道:“少主,我们并未用刑,他是自己变成这样的。”
连纵靠近了一些,看见那面色苍白的青年坐在刑椅上,除了一张俊美阴郁的脸,全身都是大大小小的可怖伤疤,在众目睽睽之下不断裂开又愈合,涌出的黑血顺着皮肤流下,浸透了囚服,在地上越积越多。
他神色肃然,低头对王尘道:“你日日都是这样过来的吗?”
青年抬起头,笑声压在喉咙里,显得沙哑破碎:“炉鼎是不可以对主人心存恶念的,否则必受反噬之刑。可我真是控制不住,想到他们那么轻易地死了,便恨不得再去把他们挖出来,挫骨扬灰才罢。”
说到这里,青年身上的伤显然裂得更快了,残血一阵一阵涌出皮肤,仿佛一口即将舀干的枯井。
暗卫在连毅旁边加了一张座椅,连纵前去坐下,低声问:“他有没有招出仡徕的下落,或是跟万骨枯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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