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的,请出来送去诏狱。不拘手段,问出下毒的人。”连毅没有说一个字的狠话,却叫下人听得无端生出一背冷汗,忙不迭应下照办。
连纵许久不见父亲这样杀伐决断,可他却觉不出一点欣慰。与父亲无声对视时,彼此都从对方眼里读出了山雨欲来的压抑和心寒。
再等到半下午,闷热的天气被雷声击破,下了一场暴雨。父子俩没等到医官或诏狱的消息,却等来了皇宫里的一道圣旨。
“永昌侯世子连纵,顽劣不堪,难当大任,责令褫夺世子封号,由侯府严加教养,若仍有再犯,则褫夺永昌侯爵位,不得有违。”
连毅父子俩听完圣旨,愣了好久没反应过来。
“愣着做什么,二位还不接旨?”传旨公公冷声道,“陛下这回可是动了大气了,侯爷这般教子无方,真叫陛下失望啊。”
“我到底犯了什么罪?”连纵不服地追问。
公公冷冷看他一眼:“咱家可不敢置喙圣意,连少爷,自个儿琢磨吧。”
连纵看着传旨队伍转身离开,忽然意识到了什么:“公公,请问六殿下现在在何处?”
公公嗤笑一声,并不回答他的问题,转身扬长而去。而连纵串起前因后果,终于恍然大悟,转向自己的父亲,砰的一下把头磕在地上。
“爹,这次恐怕是我惹的祸。”连纵在老侯爷茫然的眼神里痛苦地闭上眼。
连毅扶住额头,深吸了一口气:“你又干了什么?”
连纵知道这件事慢慢说没有用,索性一口气倒了出来:“儿子心悦六殿下,彼此已经坦明心迹,私定终身的事也做过多次了。只怕是陛下发现了什么,把六殿下关起来了,还要拿阿娘的命逼迫我们断了心思。”
一阵骇人的死寂过后,连毅开口:“来人,取寒铁鞭来。”
“侯爷……”
“去取!”
再没人敢多说一个字。通体生寒的鞭子很快被连毅握在手里,下一秒,他就将鞭子狠狠抽在了连纵的脊背上,一鞭子就将人抽倒在地。
这回再也没有什么看着比实际狠的周旋,侯爷结结实实抽出五鞭,连纵一声不吭咬牙生受着,到最后一鞭,已经趴在地上爬都爬不起来了。
小厮阿禄在旁边跪着哭喊求饶,其他下人也跪了一院子。连毅打完五鞭子,忽然把鞭子摔在地上,朝连纵狠踢了一脚:“起来!”
连纵用手肘撑着地,艰难地撑起一点,又瞬间脱力跌了回去。于是他又被侯爷踹了一脚。
“再不起来,你媳妇也别救了!”
本来还奄奄一息的连纵,听到这一句猛地抬头看向父亲。
“父子俩的心上人都被人捏在手心里,我们连家从没有过这么窝囊的事。”连毅咬牙切齿道,“你要还想你阿娘活着,想你媳妇少遭点罪,现在就给我爬起来,跟我进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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