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备依赖性,我都排斥,除非必要,否则一般不吃药。
窗外的雨也没有变大。雨水声没有淅淅沥沥的,而是安静得像是给世界多罩着一层薄薄的白纱。
我走到食堂的时候,电视上正在放新闻。事实上为了培养学生对时事的敏感度。食堂永远只会放枯燥的政事以及法治案件。
这次新闻上播报一件出租车司机遗体被护林员发现的新闻。我是中途才开始看。有些前因得自己推测。
大意是,护林员在山脚处发现空无一人的出租车。因为他所在的林地是禁止出入的,所以他径直去找车主,结果发现了车主入土的遗体——大半截身子被埋在土里,只剩下颈以上的位置露再外面。
新闻帮忙打上了马赛克,但那团深色的球形……种菜、落后的宗教治愈术、杀人酷刑、沙巴泰·泽维、报复、摩艾石像一一从我脑袋里面闪过。
车主面部肿胀,面色青紫,是显而易见的机械性窒息。
鉴定科在后车箱找到了其他的血液,血痕主要呈半月型,也有出现拉拽后的拖痕。从我的角度上看,很像是这血液来自于其他人,疑似有另一名受害者。
从一团血肉模糊中收回视线,我继续吃我手上的包子——中华叉烧包。不得不说,里面的肉丁不仅熬得软烂,而且鲜艳得跟一氧化碳中毒似的。
我看了好几眼,把包子放在餐盘上。
我不是那种珍惜食物来之不易的人,像是昨天的团子还没有吃完,我就直接扔了。不过,我偶尔也会觉得,我不该扔掉食物。比如说现在。我得说,我的道德标准跟天气一样变化万千。现在,我就在严肃地处理这个包子的问题。
“这不是包子你的错。”
我要给它最后的审判,但是就像是处理道德难题一样那么纠结,迟迟不能给决判。
就在这时,熟悉的声音响了起来。与此同时,降谷零和诸伏景光托着餐盘走了过来,并且坐在我的面前。
恕我直言,我真没有觉得我和降谷零熟起来了。
“吃不下吗?”降谷零侧了侧头,轻描淡写地带过我吃不下的理由,直接给我一个方案,道,“叉烧包是今日限定,你要是扔掉的话,食堂的田本阿姨应该会很失望。”
这要你说!
我还跟她要了三个!
虽然被降谷零遮住了视线,但是第六感告诉我,食堂阿姨正在看我的反应。
“我帮你吃?”
降谷零先把我吃剩三分之二的包子拿了过去。这态度自然得就像是帮幺弟解决挑食后剩饭的老母亲。他这一举多自然,对我来说就有多震惊。我从来不吃男生的口水,也不知道敢同喝一瓶饮料的男生有多勇。我看他吃的场景,就像是自己被逼着共享一份包子,脑袋里面全是“卧槽卧槽”。
只是叫出声的话显得我太大惊小怪了。
我在他入口前,刻意不经意地说道:“你不知道吃别人吃剩的东西会倒大霉吗?”
“什么?”
趁他愣神,我拿走他手上的包子,“吃别人吃剩的东西,剩下的下半辈子都要听对方的话,这没有听过吗?”
“完全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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