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不时被帕子堵住,口齿不清地反驳他的话。
他都帮她洗了,理所应当的,她该礼尚往来一下,给他也洗洗。
“当然不可以。”
“有些事情该我做,而不该你做。”
“可是这不公平,也不合理。”聂晚昭不禁皱眉。
她从未听说过男子在女子面前该如何如何,她听得最多的就是女子在男子该如何如何,一道道枷锁栓得人喘不过来气,尽管那些说辞令她心生不适,但是她从未觉得不对。
因为这是老祖宗千古流传下来的传统,周围人都是如此过活,从无例外。
“不是所有事情都要做到公平的。”
聂晚昭眨眨眼睛,捏了把他的脸,故意和他唱反调,拿沐夫人教导她的关于女子的三从四德来压他:“可是伺候丈夫不就是妻子的职责吗?”
“听话顺从,打理照料好丈夫的一切,这才是女子为人妻子的样子。”
“做妻子什么样?成天在男人面前唯命是从,卑躬屈膝吗?我不需要这样的妻子。”
“我希望你做你自己,不用为我做什么,不要再因为我……”沈黎安说到这儿的时候,突然顿了一下,看向她的眼神变得格外复杂,随即伸手将她紧紧搂进怀里。
良久后,方才落下意味深长的后半句:“不要再因为我而有所损失。”
他的语气甚至带了几分颤抖的激动,其中蕴含着聂晚昭看不懂的悲伤,这句话就像是透着她说给另一个人听……
另一个人?
这个认知让聂晚昭僵住了。
她的脑海里瞬间浮现出一张灿烂如花的脸。
沈黎安抱着怀中的人儿,害怕得浑身都在止不住的颤抖,彼此相贴的一瞬间差点让他以为又回到了前世的那个雪天,压制住的情绪将近倾巢而出,紧要关头仅剩的理智将他拉回现实。
重生这种说法她会信吗?跟她一字一句诉说他们的故事她会信吗?
不,她不会。
又或者说是他不敢,不敢去赌。
“昭昭?”
“嗯?”聂晚昭回神,愣愣看向他。
沈黎安调整好外溢的情绪,探手摸了摸她的半张脸,柔声问:“你怎么了?呆住了?”
聂晚昭抛去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对上他的视线一本正经地勾唇,银铃般的娇俏笑声随之响起,揶揄道:“我觉得你说的有道理,既然你有如此高的觉悟,那么以后家里的事由我全权做主,你可不许有任何怨言。”
“夫人发话,我自然不敢有丝毫怨言。”
言辞恳切,不似作假。
身随心动,聂晚昭在他的唇上印下一吻。
他的嘴软软的,触感很好,蜻蜓点水般相碰一瞬,她本来只想浅尝辄止,脑袋却被摁住,唇瓣飞快贴上一抹熟悉的温热。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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