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晚昭忽然冷笑一声,阴阳怪气地讥讽道:“我与镇北王的事,我也之后再与你解释,你爱信不信,不信就是不爱我,我说再多又有何用?”
等说完这一长串的话,她气氛地瞪了他一眼,提着裙摆,赌气上了马车,甚至放下狠话:“行,我回家,你有种就别回来了。”
在她进入到马车的那一瞬间,没注意到朱雀街街道的另一头传来一阵躁动,东厂的人正快速疏散人群,大刀阔斧而来。
其实说完那些话,沈黎安就已察觉到自己的话说得重了,可是现在的状况也没有时间让他为自己找补,只能眼睁睁看着她上了马车。
远方的嘈杂声越来越近,他不得不戴上斗篷遮住脸部,转身快速朝着马车相反的方向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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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便进了十二月,病重卧床的太后终究还是没熬到生辰那日,于十二月一日的夜晚安详离开人世。
得知消息,举国悲痛的同时,当今陛下也因忧伤过度,旧病复发随之病倒了,神志不清之际,在恒亲王和镇北王的大力支持下,二皇子临危受命暂代监国。
拢翠轩内早早摆上了炭盆,碳火燃烧烧得整个屋子都暖烘烘的,劈里啪啦间,空气中翻腾着一股若有若无的清香。
自打那日在朱雀街不欢而散,沈黎安还真的就有种一连好几日不回家。
“夫人,还没有消息。”绿舒不忍见聂晚昭自怨自艾,便偷摸以她的名义去打听了。
镇抚司那边只说沈黎安是外出离京办公,并不知道他的具体行踪,而一直贴身跟在他身边的秦旭和慕言,也一同消失了。
聂晚昭独倚在软榻上,掐腰的裙子映衬出婀娜的曲线,乌发似云披于身后,容色晶莹如玉,柔情绰约,一双汪汪的泪眼蓄满愁绪,透出万种风情。
他们现在的状态,难不成就是慎姐姐所说的摸索期?
按照慎姐姐所言,盲婚哑嫁的夫妻间并无感情基础,相处久了新鲜感褪去,生活中的点点滴滴都会放大对方的缺点,摩擦不断难免会看对方越发不顺眼。
婚姻就像是一个个柔软的尖刺,初碰柔软,再碰刚硬,如若触碰不当则会受伤,会痛,婚姻的延续就是在一次次触碰中磨平它的硬性,使双方达到一个平和的状态。
摸索的过程,夫妻双方都需要付出努力,才能更好地接近平和。
“只是吵架了,我又不是不爱你了,怎么还真的就不回来了。”她用力揪着沈黎安做的兔子花灯的耳朵泄愤,却又怕将其弄坏,只一瞬就卸了力道。
意识到自己的行为还是在下意识替他着想,一颗心都放在他身上,聂晚昭撅起的嘴巴都快翘到天上去了,不满地哼唧道:“胆子真的是肥了,还敢跟我闹失踪,等你回来看我怎么收拾你。”
“收拾谁啊?”
忽听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传来,伴随着珠环叮咚之声,只见一只素白玉手挑开珠帘,身着盛装的沈舒言袅袅婷婷悄然漫步进屋内。
“姑母?”聂晚昭的脸上闪过一丝慌乱,急忙从软榻上坐直身子,刚想穿上鞋子爬起来,就被沈舒言给摁了回去。
“这回倒是叫对了。”沈舒言笑语嫣嫣,眼尾梢弯成一道细细的勾,揶揄地戳了下她圆润饱满的额头。
聂晚昭吃痛捂住额头,委屈巴拉地唤了一声痛,立马求饶似地撒娇道:“姑母,您可别打趣我了。”
她与沈黎安成婚前,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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