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依旧在生气,但是他却想不出什么能够安抚住对方的办法了, 毕竟岑言觉得自己无论任何事都做的很完美。
思来想去, 只冒出了一个念头——师父一号的心思好难猜。
费奥多尔注意力一直倾斜在眼前这个青年身上, 在听见他拒绝之后,对方的表情由不可置信变成了失落,随后又陷入沉思,紧接着出现了迷茫与困惑。
鉴于他对这个青年的了解,如果继续仍由对方思索下去,最后得出的结论肯定不会是自己想要的。
费奥多尔叹了口气,还是主动开口说道:“岑言,您很不擅长说谎,因此,我希望您不要骗我。”
岑言瞳孔地震,这都能看出来?这怎么看出来的?心跳吗?
游戏太真实了也不好,这会导致岑言在面对师父一号说谎时,总出现像是在面对真人时的那种情况,以至于说谎的时候会有点心虚。
如果这游戏是从心跳方面检测说谎,那确实也有可能会被看出来。
岑言难得反思了一下自己,觉得自己现在的情况很像那种狗血胃痛电影里面的火葬场,脑子里下意识冒出了一些恋爱小妙招。
比如说什么把“随便”改成“听你的”,把“我尽量”改成“我全力以赴”……
岑言沉思了一会儿,高情商地说道:“我可以学。”
费奥多尔有些匪夷所思,但是仍旧给了对方一个反悔的解释机会,“学什么?”
岑言奇怪地看了对方一眼,直白地说了出来,“学说谎。”
费奥多尔:……
费奥多尔早该想到不该让这个青年思考这么久,他不知道为什么有点气得想要给对方一记「罪与罚」,但是如果杀了对方到时候自己身体状态也会下降,这种没有什么意义的行为他通常都不会做。
对方的认知和脑回路都异于常人,之前在用超出社交距离的接触试探对方,在发现后者表情满是好奇时,费奥多尔清晰认知到了自己思维上的漏洞。
在他眼里只有有罪之人和无罪之人,因此对待这个「书」意识化形的青年也是按照人类的标准,换做其他非人类或许会是个加好感的选项。
但是岑言不一样,费奥多尔却忽略了对方自我的性格、以及对方那种“自己不可能不是人类,所以如果会有不同之处,那只有一种可能,就是他们肯定不是人类”的这种思维模式可能性。
费奥多尔伸出手再一次拉进了对方与自己的距离,让那片璀璨的初阳中晕染开紫罗兰色的海。
他似叹息般,轻声说道:“岑言,您有没有想过,要以同样的角度看待我?”
岑言正在纳闷好像师父一号的体温又低了,手搭在他脸上冷的跟冰块似的,听见这句话又有些疑惑。
以同样的角度?
什么角度?
把师父一号锤矮点让他们视线对视?
说起来也是,师父一号比自己要高上近大半个头,所以十八岁还有可能再长身高吗?
费奥多尔指腹从对方脸庞滑到侧颈,那里的心跳声仍旧平静,丝毫没有引起任何情绪波动。
紫罗兰色的眼眸微不可察地暗了下去。
岑言感受到对方的动作,看着眼前好感度板面上显示的四十九,又回想了一下跟师父一号的相处时光,像是终于反应过来了什么。
原来如此!
师父一号果然迷死他了!
现在难不成是好感度到达界限开启恋爱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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