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身份,她是一个omega,珍稀的“战争资源”,要不是他的保护,她可能就要因为身份沦落到极为不堪的处境里了。
这会儿哥哥受了伤,整个腹部炸开了一个大口子,她只能学着医生笨拙地给他包扎伤口。
她思考着一会儿要不要悄悄溜出去,在城里找一找,说不定能找到还没被扫荡完的药品。
完全没有注意到,她身上那件原本就破破烂烂的衣服,被她这一撕,彻底不能看了,破旧的衣摆下露出一截白生生的细腰。
那是和她抹着泥、故意扮丑的脸截然不同的白皙细腻。
果不其然,少女刚走出营帐,就被几个士兵给盯上了。
她走到一个拐角处的时候,尾随她的士兵终于按捺不住,一拥而上,嘴里不干不净地说着脏话,一边伸手来扒她的衣服。
路过的景无阑见到这一幕,正要呵斥,就见那个看似弱不禁风的小姑娘猛地回过头,眼神里没有一丝害怕,右手一拳打在压在她的人身上,不等人反应,按着人肩膀,猛地提起膝盖,直取中心。
士兵捂着肚子弯下腰去,痛的连站都站不住。
小姑娘冷冷一横周围的人:“还有谁要来试试姑奶奶的断子绝孙脚?”
她脸上摸着黑灰混着泥,看起来脏污不堪,只有一双眼睛还是干净清澈的,明艳亮丽得吓人。
她睥睨着剩下的几个士兵,下巴抬起。
“不敢?那还不快滚?”
军队规模大了,里面难免会出有败类。
但军规不是开玩笑的,要是让人知道他们做了什么,就不是被打一顿这么简单了。
几个士兵原本只是想趁机爽爽,并不想把事情闹大,不然也不会一路跟到隐蔽处才敢动手,一看她这么扎手,顿时一哄而散。
他们这一走,现场只剩下了她和站在拐角后方的景无阑。
景无阑见事情解决了,正想离开,转身的瞬间,背后传来破风声。
回头一看,一只脚直朝着他的脸踢来。
小姑娘不知道什么时候发现了他,也不分青红皂白,捞起袖子就是干,嘴里还冷笑道:“还有个不信邪的,自己不走是吧,我送你滚!”
她为了躲人,不常出营帐,没能认出这就是皇帝陛下,也没想到,就是这一脚,改变了自己一辈子的命运。
“……我父亲就这样认识了我母亲。”
紫藤萝花架下,日光影影绰绰映在石桌上,细碎的光尘漂浮在空气中。
“听起来,令堂很有性格——”
景佑望着透亮的茶水出神,半晌才回过神:“我父亲说,我的性格长相都很像我母亲。”
“但其实我对她的了解也不多,她在我出生的时候就去世了……”
淮裴微微皱起眉。
“当年我母亲难产,我父亲在病房外面声嘶力竭喊医生弄死我,被我母亲骂的狗血淋头,然后他们夫妻就一起威胁医生——医生估计很想骂人。”
又不是医疗技术落后的远古时期,生个孩子都要冒着生命危险,一旦难产,不是保大就是保小。
但这两口子属实不讲道理,景帝不敢骂老婆,冲着无辜的医生劈头盖脸就是一顿怒骂。
医生满心脏话,全靠着丰厚的奖金和景帝身后那些士兵手里握着的枪忍了下去,只敢心里偷偷吐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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