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的……报告可以伪造,刺杀……当然也可以,我不信,这一定是假的,是你用来骗我的……”
“那你就继续自我欺骗好了。”景佑摊手。
左珩自说自话停下了,他维持着抱头的动作,彻底凝聚成了一座雕塑。
审讯室内没有人说话,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在左珩身上。
左珩的神智仿佛被什么东西抽了出去,脸色苍白如纸,一动不动地盯着虚空中漂浮的灰尘,瞳孔黯淡透不出一丝光亮。
景佑平静地看着他。
审讯室内没有挂钟表,但所有人都在这虚无般的寂静中幻听到了时间一点一点流逝的声音,又像水滴一滴一滴落下,砸碎在水面上,荡漾出一圈圈涟漪,几个审讯官摈住了呼吸。
不知过了多久,左珩神思不属地望着虚空,瞳孔散漫毫无焦距,轻声呓语:
“……我不知道。”
轰的一声,虚空中汇聚成湖的水滴掀起滔天巨浪,压紧到近乎实体的洪流灌入所有人的脑海中,署长当场变了脸色。
左珩脸白的看不见血色,“你压错宝了,我其实什么都不知道,你是在白费力气。”
景佑:“你说你知道的。”
他并不信左珩的话。
Nidhogg出动了两个杀手来清洗左珩,其中一个甚至带着机甲这种珍贵物品,他不可能像他自己说的一样毫无价值。
要么是他还在负隅顽抗,要么就是左珩自己都不知道Nidhogg想要抹去的信息是什么。
“我知道的……”左珩疲惫地阖了阖眼。
“我生下来……就没见过我母亲,或许说我本来就没有母亲,”左珩视线落在检验报告上,眼神说不出是悲凉还是讽刺,“如果我的父母真是他们……这样高高在上的人物,我必然不是正常人类孕育行为下的成果……”
人工授精?人造子宫?都有可能,联邦早就有这样的技术。
景佑不置可否,只针对他话语中透出的信息提问:“你见过你‘父亲’?”
“是,但是现在看来,他也不会是我的亲生父亲,他大概是……他背后的人用来控制我的傀儡吧。”
话到嘴边,左珩发现自己压根没办法把“父亲”两个字说出口,用了“他”来代替。
不过,或许人家根本也不想做他的父亲也说不定。
左珩目露嘲讽:“我很少能见到他,因为我的身份只是他的养子,他平时有别的工作要忙,基本不会联系我。”
现在想来,扮演他的父亲,才是那个男人的工作吧?
左珩自嘲地笑了笑:“在我很小的时候……我不记得具体时间了,但我从记事起,就知道我自己的‘真实身份’,因为这件事,我很长时间不敢和别人交流接触,生怕别人看出我的不同。”
“他还会告诉我很多你的事情,你学了些什么,考试考了多少分,和什么样的alpha交往,每天去了哪些地方,过着什么样的生活……然后让我照着这个模式去学。”
景佑微微蹙起眉。
他出生起就活在别人的视线之下,有等着他犯错的,有等着他自己扛不住退缩的,还有不怀好意,想从他身上捞取好处的。
但还是第一次,有人这样当着他的面告诉他……我无时无刻地不在盯着你。
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始终有一双眼睛躲在阴暗处,像个偏执狂一样偷窥着他。
然后,再按着这个标准,去打造出一个劣质的赝品。
这感觉让他相当不舒服。
左珩继续说:“有一件事给我留下了很深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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