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来了。”
“行。”经鸿转身,一边拨电话号,一边走出了会场大楼。
在车上,与刘总说完事儿,经鸿再次想起来了周昶的那条领带,他吩咐了下谈谦和司机:“谈谦,等一会儿你们两个过去一趟老经总家,拿上一瓶好葡萄酒,给清辉的周昶送过去。”
经海平喜欢红酒,他那儿的好酒多得很,经鸿自己其实一般。
谈谦点头:“好。我就放在清辉前台?让前台告诉周总,因为领带那件事儿,经总送了一瓶好酒,就可以了吧?需不需要亲手交?”
“不用。”经鸿说,“撂在前台就行。”经鸿也不想显得自己过于在意这件事情。
…………
周昶下午一连开了十几个会,有的长有的短。中间有一次他回办公室时,他的助理跟在后头汇报说:“前台刚刚来了个电话,泛海集团的谈总助留了一个素色盒子,让转交给周总您。”
“嗯,”周昶没问是什么,吩咐助理:“拎到车里吧,我晚上拿着。”
“行。”助理犹豫了下,问,“前台说……好像是一瓶酒。咱们那个xx产品注册用户上周正式突破5000万了,超过泛海,您今早让我们准备一瓶好酒送过去,庆庆功。不然就用泛海这瓶?团队肯定高兴。”
周昶不大在意,道:“那拿去吧。”
助理答应了:“好。”
然而就在助理转过身时,周昶却突然间极其少见地叫住了他:“等等。”
助理困惑道:“周总?”
周昶更为少见地更改了主意,说:“还是算了。你们另外准备一瓶儿。经总这个我拿回去。”
助理愣了愣,又说:“好。”
周昶一直工作到了当天晚上11点左右才搭着自己的车回了附近的别墅。
他走到酒窖前面的木头桌子前,抽开盒盖,拿出红酒,垂着眸子看了看。
竟然是1947年的滴金。
顶级的贵腐甜白。贵腐菌需要雾气,而这雾气不能大也不能小,小了贵腐菌数量不够,大了,贵腐菌又容易转变成某种霉菌。滴金酒庄的地理位置是世界上最好的,而1947年气候又是历史上最顶级的,是苏玳的世纪年份。那一年的滴金如今每年只开十瓶左右。
但周昶惊讶的,觉得“竟然是1947年的滴金的”,绝非经鸿送了一瓶名贵的酒——这简直是当然的,而是经鸿送了一瓶甜口的酒。
名字就叫贵腐甜白,当然甜。
周昶喜欢涩一些的,最好一点甜都不沾。他喜欢那种收敛感。
他也不认为自己看起来像喜欢甜的。
事实上,因为经鸿嘱咐过谈谦不要提“周昶”的名字,对着老经总时,谈谦就只说了“经总想送他的朋友”这一句话,于是经海平想当然地认为经鸿会与朋友一起喝,又知道儿子喜欢甜的,便抽了一瓶贵腐甜白。
“……”周昶还是拔了瓶塞,拿了一只小醒酒器,在桌子上醒着。
接着周昶与英国的分公司开了个会,又脱了正装,洗了个澡,湿着头发出来,浴袍半敞着,腰带松松垮垮地系着,露出大片光滑的胸肌。
见葡萄酒差不多了,周昶在醒酒器的冰酒壶里加了些冰,弄均匀了,而后也没离开,就荒废着最宝贵的时间,静静地看着、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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