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洌把靳向阳的脑袋轻推回去,对他低声道:“乖乖待在我背后。你别哭,就好了。”
他看向靳廷宥,缓缓地说:“靳廷宥。你还没看清楚。”
“你已经失去靳向阳了。”对着靳廷宥,原洌轻微地露出一个笑,吐出两个字,“彻底。”
靳廷宥的双眼漫出血丝。他双手握拳,耳边回响着靳向阳刚刚朝他低吼的声音。
当着靳廷宥的面,原洌给靳母打了电话。
“小原啊,找阿姨有什么事吗?”
“我打算让阳阳来我这住一段时间。”
“靳向阳吗?”
“嗯。”
原家和靳家平时在生意上多有来往。原老先生从政,靳家从商,政商不对立。靳母自是不会驳了原洌无关紧要的要求。何况原洌摆在明面上要人,靳母不认为他会专门去欺负一个智力障碍的小孩。她道:“这个……可以啊。不过你得好好照顾阳阳,别摔着碰着了。”
“我肯定注意的。”原洌说,“那不打扰您了,您忙吧。”
“怎么。”原洌挂了电话,对靳廷宥说,“需要你母亲再来告知你吗?”
原洌和靳廷宥谈不上反目成仇。从十几岁开始,他们的关系只流于表面。世家合作,除开真的玩得好的两三好友,大多数人都是客气地维持着表面关系罢了。
他们自小认识,即便是后来生疏了,彼此之间也大约了解对方的家庭关系。原洌直接告知靳母,一是因为靳父和靳母才是靳向阳真正的监护人,二是为不在靳向阳面前动用暴力地逼靳廷宥离开。
当局者看不清,今天靳廷宥的反应让原洌笃定,靳廷宥以后一定会后悔以前那样对靳向阳。刚才靳向阳护着自己,想必靳廷宥内心已是翻江倒海。现在他搬出靳母,更是要诛靳廷宥的心。
果然,靳廷宥沉眼凝着揪住原洌的衣角的那双手,几瞬,而后收回眼神,什么都没说,转身离开了。
待门口没了声音,靳向阳踌躇着悄悄探出一双眼睛来。
“我哥哥走了吗?”
“走了。”
靳向阳从原洌背后慢慢走出来。他掀起眼皮看了眼原洌,闷着鼻子,低声道,“对不起。”
“嗯?”原洌看他。
靳向阳道:“你保护我,被骂了。”说着,他仓惶地垂下头。埋下脸的一瞬间,眼泪便滴滴答答地砸到地板上。靳向阳觉得自己好胆小好坏,居然躲到原洌背后去,叫原洌被哥哥骂了。
那成串的泪珠子,盈盈坠落,怕是再冷硬的心都能被它滴化成湿漉漉的一团。
“刚刚你不是帮我了吗?”原洌捧起靳向阳的脸,拭擦掉那张又哭得湿哒哒的脸上的泪。他轻笑道,“再说了,谁说我怕靳廷宥?”
“可是,我哥哥,”靳向阳想了想,说,“我害怕。”
“嗯。那你这么害怕,还帮我凶他了?”原洌夸他,“你变得勇敢了。”
靳向阳咬了咬下唇,被原洌捧在掌心的脸逐渐变得有些红。他小声说道:“原洌对我好,我也会对原洌好的。”
初识他的时候,靳向阳分明怕生得很,听到他怕黑,便抹了眼泪去开灯。他带靳向阳去游艇,靳向阳还未吹够风看尽海,以为他冷,便说要去一楼。靳向阳瞧上去那么害怕靳廷宥,听见他被靳廷宥说了一句,便抻出脖子来为他出头。如今,还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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