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可能,镇西军若是军资充足,就不会用纸甲了。”叶九思心直口快地道。
“纸甲?”安番侯疑惑地看向年深。
顾念也怔了怔,年深已经给镇西军安排纸甲了么?
看看骤然安静的四周,叶九思疑惑地眨了眨眼睛,他是不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
“以纸作甲,既能节省军资,又轻便易动。”既然叶九思已经说出来了,年深索性按照顾念当初的说法,将以纸作甲的诸多好处跟安番侯讲述了一遍,听得安番侯和他身边的副将都一脸惊愕。
“此话当真?”
“自然当真,纸甲一事,还是顾司直给我的建议。”年深推出‘幕后英雄‘。
安番侯登时看向顾念,“顾小郎君有此良策,怎么没跟你阿兄说一声?”
顾念:???
我倒是想说,顾言他最近也没回来啊?
“……最近没见到阿兄。”顾念无辜地摸了摸耳朵。
“你阿兄是我安番军不可多得的良将,责任重大,平时是比较忙,但你若有事与他商量,可以多通书信。”安番侯循循善诱。
顾念:…………
一封信走大半个月那种?到时候黄花菜都凉了。
“现在侯爷总知道我这烧蝗的钱是从哪里省出来的了吧?而且,我们从洛阳回来,一路见蝗虫有甚多于往年的势头……”年深及时把话题拉回到烧蝗上,‘解救‘顾念。也顺便解释了他们担心蝗灾的原因。
“哼,镇东、镇西、镇南三家果真交情深厚,可惜你为吕青着想,他却未必领情。”安番侯冷哼了一声,端起面前的酒杯一饮而尽。
“侯爷此言差矣,我做此事并非为他,而是为了长安城内城外的百姓。”年深放在桌案上的右手微微握成拳状。
安番侯的目光从他手上闪着金色光芒的手套掠过,眸中闪动过一丝异色,“此物可是年兄当初戴的那件?”
提到年云起,他的语气都柔和了些。
“正是父亲遗物。”年深指节凸起,拳头又紧了两分。
顾念眨了眨眼睛,那只手套居然是年云起的遗物吗?
“年少卿,借一步说话。”安番侯忽然起身,示意年深跟他去隔壁聊聊。
两人出去之后,顾念、叶九思和副将三人面面相觑,最后只得开始互相敬酒,又聊起了闲话,从这两天的天气说到席间菜色,从大漠风沙讲到洛阳的牡丹花。
几人天南海北的扯了一大圈,话题正要说完再次陷入沉默的时候,叶九思突然瞄到了顾念旁边放着的那个锦缎包袱。
墨家的东西他太熟悉,瞥了一眼就知道那是打哪里来的。
“师父,你又让墨青做了什么好东西,快拿出来看看。”
顾念用手指隔着那层锦缎敲了敲里面的竹盒,“这是送给年深和我阿兄的,你要看,得等侯爷和年深回来。”
“什么东西得等我们回来?”他话音未落,安番侯和年深就推门走了进来。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顾念觉得再次进来的安番侯就像打开了一层透明而坚硬的外壳似的,笑容都亲切了几分。
“是送给年少卿和我阿兄的礼物。”顾念打开那个锦缎包袱,露出里面那两个狭长的竹盒。
打磨光滑的盒子上清晰地烙着墨家匠坊的徽记,正中则分别刻了一个‘顾‘和一个’年‘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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