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死了,这个案子很难再查清楚。眼下掌书记就在灰州,若是被他添油加醋地传到将军那边,别说咱们几人,恐怕灰州城里的百姓们都要受到牵连,不如用此法赌上一赌。”
“你没听到他刚才说需要用人血吗?简直就是邪术!再者来说,谁知道他要用多少,要是活活抽干另一个的人,这个也没救活,那就是两条人命!”县丞表示反对。
“需要抽干另一个人的血吗?”官差头目转向顾念确认。
“绝对不会,只要多找几个人,我可以保证负责提供血液的人绝对安全,没有任何性命危险。”顾念终于找到插话的机会,连忙解释道。
他自己是AB型血,这个时代还没有办法测血型,如果这具身体真的跟他自己原本的身体一样,那应该也是AB型血,作为输血源来说,发生凝集反应的几率太高了,他才想着让县令多找几个人试试,没想到对方却误会了意思。
“说得轻巧,谁信啊,再说你拿什么保证?”县丞质疑道。
“我信。”一直没有说话的年深突然开口,“若是有提供血液的人为此而死,在下愿意代主家为其偿命。”
顾念诧异地看向年深,对方却淡定的回给他一个‘我相信你’的眼神。
顾念默默握紧了拳头。
县丞嘴唇翕动了两下,最终沉默了下来。
官差头目又对县令道,“明府,牢里本就有几个过几日就要斩首的死囚,不妨拿他们的血试试。”
县令终于点头,转向顾念,“需要怎么做,还请明示。”
“先找五个人过来测试,另外再准备一卷干净的白布,五个茶碗,一锅牛奶,再做五斤水煮牛肉,水煮猪肝,再煮五十个鸡蛋。”顾念飞快地道。
官差头目和县丞都跑出去忙和,房间里终于略微安静了些,顾念则拿出小铁盒,取出了那个针筒。
现在没有趁手的输血器材,只能靠这个针筒一管一管的来了。
县令看到他拿出个漂亮的琉璃器,诧异地瞪大了眼睛,顾念却没有注意,只是认真的在用酒精给针头和注射器做消毒,之后又从包袱里摸出块白色的布帕,沾了些酒精,避开伤口的位置,小心地帮那人清理起伤口周围的血污,又接了点那个中年文士的血,分别放在那五个茶碗里,然后开始包扎伤口。
没多过久,官差头目就带着五个囚犯过来了,顾念用酒精擦干净每个人的手指头,用针尖刺破了他们指尖,往茶碗里挤了滴血。
片刻过后,只有两份没有凝结。顾念便示意官差头目,将这两人留下。
抽第一管血的时候并不太顺利,那个犯人见顾念手上拿着个怪模怪样的东西,以为他要对自己用什么奇怪的‘极刑’,拼命抗拒着,最后还是被年深‘定’住,才顺利抽出来的。
结果根本不疼,弄得那个犯人满脸疑惑。
等到给中年文士输血这边,找血管又出了问题,前面两针一针深了一针浅了,都是刚推进一点就‘鼓包’了,第三针才找对位置,慢慢推了进去。
再抽第二管的时候就顺利了许多,输血过程也很顺畅。
顾念约莫着抽了四百毫升之后,就换了第二个犯人,同时也让官差头目再提一批犯人过来测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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