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之后,顾念立刻又雀跃地跟年深推荐,没等年深表态就兴冲冲地背诵起来,
“莫听穿林打叶声,何妨吟啸且徐行。 ……
回首向来萧瑟处,归去,也无风雨也无晴。”
“珠零锦粲。”年深长吸口气,硬着头皮又夸了一句。
“对吧,”顾念意兴盎然的扬起眉梢,话匣子有些关不住,“其实我最喜欢的是他写的那首《水调歌头》,豪放肆意,读来仿佛身临其境。
落日绣帘卷,亭下水连空。 ……
堪笑兰台公子,未解庄生天籁,刚道有雌雄。
一点浩然气,千里快哉风。”
年深沉默了半息,在顾念灼热的目光里不得不给出评价,“………云霞满纸。”
“还有,”顾念意犹未尽,正要继续给年深安利下一首,却被年深打断了,“想不想吃烤兔腿?”
顾念还没说话,刚才听他念词听得昏昏欲睡的白老虎和黑鹰已经抬起了头。
“想。”在精神食粮和物质食粮之间略微挣扎了下,顾念最后还是屈从了口腹之欲,刚才明明吃了三只螃蟹和一堆核桃松子什么的,但这会儿突然听年深提起烤兔腿,依旧馋得要命。
总算不用再听那家伙写的东西了。年深也默默松了口气,站起身来,朝顾念伸出手,“走,一起去。”
年深原本想带着顾念下城墙去抓兔子的,但白老虎不干,闹着非要也跟下去。他衡量了一下,没带绳索,能把白老虎背下去,却没办法带着它再上来。最后他们只得留下来陪顾良,让年羽去林子里晃悠了一圈,抓了几只兔子和野鸡回来给大家做夜宵。
星斗满天,两人一虎一鹰,吃鸡啃兔,其乐融融。
之后两人又杂七杂八地‘交换’了许多各自年少时的经历,不知不觉就已经天边泛白,聊到了破晓时分。
旭日初升,彩云融金,霞光万丈。两人望楼屋顶看了日出,才启程返回渝关。
回去之后略微洗漱了下,顾念抱着白老虎倒头就睡,直到晚霞满天,才被外面嘈杂的动静吵醒。
“外面在干嘛?”顾念坐起身来,睡眼惺忪。
“秋浓渡的那几艘货船从南边回来了,除了粮食还带回了不少好东西,正往城主府里搬呢。”守在外间的井生立刻收起手上雕的小物件,掀帘子进来了。
冬天渝关城没什么商贩路过,饮子铺那边只开半天,他闲暇时便会雕些东西。
“你有什么想要的么?”顾念打了哈欠,这趟船应该是开春前秋浓渡跑的最后一趟,估计还带了不少年货才对。
井生麻利地取下衣架上的衣袍,先在铜炉上熏去了寒气,才帮他往身上套。听到顾念的问话,井生手上的动作顿了顿,犹豫再三才道,“我听说南边织的丝绸特别好看,要是有绿色的织纹漂亮的,我想要一匹。”
“你有喜欢的姑娘了?”顾念惊讶地看向井生。
“嗯,”井生有些窘迫,却还是点了点头,“她答应要嫁给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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