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见底,空了的水杯移开,放在桌子上,发出了“磕”的一声清响。
我一下子和被吓到的猫一样炸开了毛,脑子还没反应过来,手先捞起滑落在沙发上的毯子三两下将自己裹了个严实。
探过身放完杯子回头的千手柱间失笑:“我有这么可怕吗?”
“什么?哪里?没有的事。”我往后拱啊拱,悉悉索索地拱到扶手边缘,这才清了清嗓子,“首先,我们先来说下基本情况——你坐对面去。”
我色厉内荏地抬起下巴,示意离我最远的那一个沙发。
“好。”忍者听话且配合地站起了身,在我对面坐下,目光灼灼地看着我,“这样可以吗?”
……糟糕,这个位置好像也不太可以的样子。
意识到自己的一举一动都暴露在他的注视下,已经觉得裸露在外的皮肤开始发烫的我果断地又紧了紧毯子,这次连鞋子都蹬掉,把脚也缩了上去。
“勉强可以,”我又清了清嗓子,努力让声音不紧绷到发颤,“那我说我的发现。”
“嗯。”点头,笑。
“……你严肃点。”
“好好好,严肃了。”嘴角的弧度收敛,眼睛的笑意更甚。
可恶。
我愤怒地选择不看他的眼睛,盯着两人中间作为缓冲的茶几,开始我的汇报:“总的来说,你的灵魂的确有受损,不过还好,核心位置保护得很完好,破损的都是些不重要的边缘位置。”
破损的地方那么统一且无关紧要,要说全是运气的成分,我是不相信的,更别说这其中还有那么大一个领域存在。
我忍住了追问他是否有意地调整了接受冲击的位置,继续说:“没关系,我已经大体都治好了,你应该有感觉……有感觉的吧?”
我小小地抬了抬眼,试探道。
“有啊。”千手柱间勾了勾嘴角,不知道是不是察觉到我探出的试探触须,话语莫名有些意味深长,“都有。”
“……”以为他至少会遮掩一下的我一下子语噎。
可恶,这个男人我搞不过啊。
不止手,连心里都开始发虚的我感觉有些窒息,明智地没有继续追问,而是稳了稳心态,换了个话题。
“好的,那这个我们就先跳过,你可以说一说……我走之后的千手,和宇智波吗?”
“可以,只是说来话长。”他向我确认,“你不休息一下?”
“我没问题,”自觉选了一个安全话题的我松了口气,连捏着毯子边缘的手都没有之前那么用力了,紧绷的脊背向后靠去,同时悄悄吐出一口气,“你尽管说,正好我刚把今天的日程推了,可以一边休息一边听。”
千手柱间捕捉到了我的言下之意:“也就是说你今天一天的时间都是我的?”
“没有!”我立刻瞪过去反驳:“我没有说过——你到底说不说啦!”
确认了,和这人说话不能讲道理,只要我够任性,胡搅蛮缠和无理取闹总有一个可以把危险话题搅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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