坚硬程度,牙齿被反作用力抵得一酸,我的泪花险些给冒出来,这下给气急败坏得:“呜呜呜呜!!”
松口是不可能松口的,最多咬不动转为磨牙。
齿根还在泛酸发麻的时候,一股血腥气从口腔蔓开,吓得我用舌尖舔了一圈牙床——还好,齿根没断,牙齿都在。
于是我微微松了松口,下意识又去舔刚刚被我锲而不舍咬开的口子……啊。
跑了。
我用舌尖将唇上沾染的血腥舔去,嘟嘟哝哝地抱怨几声。
跑了就跑了吧。
趁着禁锢松开,我缩回去小幅度地拱了拱,找了一个还算舒服的姿势,不动了。
虽然有点别扭,但既然眼睛都睁不开,就地睡一觉也不是不可以。
呼——
安静了没一会,就在我半睡半醒时,蒙着眼的遮挡物窸窸窣窣地移开,一个更粗糙的触感抹过了我的眼角。
像是指腹的硬茧,带着些微的刺痒,将晕染开的湿润一点一点碾开。
然后,就在我皱起眉,不适地想要睁眼时,眼睑被更加柔软、温热的东西贴住了。
在挂在眼睫不安颤动的水珠被细致地吞下,随后脸颊肉被捏了捏。
被又是安抚又是造作的我一时间陷入了究竟是继续入睡还是暴起发难的纠结中。
“唔……”我皱起了眉。
说真的,打不一定打的过,手还绑着呢,再咬一口万一把牙齿崩断了怎么办。
“嗯……”我皱起了脸。
但是让我就这样算了又好不甘心,不找回场子总感觉哪里输了。
“哼……”我彻底陷入两难。
然后我就听到了一声闷笑。
“要想这么久?”声音近在咫尺,灼热的气息喷在眼睑上,让我产生了一种要被烫伤的错觉,“这样了还不害怕?”
“害怕?”我重复着最后一个词,像一个牙牙学语的小孩,“害……怕……?”
不存在的思维齿轮发出了生涩的运转,将这一句话艰难地处理完毕。
我的指尖动了动,反握住缠绕在手上的藤蔓,借力将自己往上推。
在额头磕到了坚硬的阻拦后,我将脸贴了上去,鼻尖亲昵地蹭了蹭。
“是柱间。”
“喜欢。”
压榨出所剩无几的力气贴贴后,本就疲惫的精神在催眠似的环境下彻底没了抵抗力,支撑的手臂一垮,半坐起的上半身无力地往后仰。
迎接我的不是下方的地毯,也并非交织缠绕的树藤网。
一双臂膀将我收拢,脆弱无力的后颈被小心地护住,被摩擦得生疼的后腰也覆盖上过于灼热的掌心,另一个人的味道霸道地覆盖了原有的一切气息。
“败给你了。”一层布料将我团吧团吧裹住,同步传入耳内声音带着些许咬牙切齿。
“只不过——”
最后一句话顺着下沉的意识,一同没入意识的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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