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除了身处的环境要安稳外,还要注意心情,最忌情绪跌宕过大,乍悲乍喜。
周重邛拿捏着分寸,斟酌着激起了陆燕芝的斗志却不敢过分。
这段时日陆燕芝虽然话不多,但为了这个孩子,连医治眼睛的药都不肯喝,若是再出现什么意外,他和她都遭不住。
“夫人。”
陆燕芝回过头,脸上还带着柔婉的哀伤和茫然,周重邛强行忍住了担心,声音听起来很平稳,:“我与夫人婚期将近。”
看陆燕芝听见这个话题霎时就打起了精神,周重邛紧紧握住的手松开了些,他示意李公公扶着人过来。
“我们也不能一直待在这猎场,如今我伤势好转,夫人也得在侯府备嫁,再有三日,我们就得启程回京了。”
陆燕芝在床榻上摸索到周重邛的手,闻言,她满是担心的握着他的手问道,:“殿下,您的伤势怎么能经得住劳碌奔波?如今好不容易情况好转,若是加重了伤势可如何是好。”
周重邛摸了摸陆燕芝的头,:“可是这事确实是拖不得了,圣上赐婚的日子就在一个月后,前几日宗府的人就到了猎场。”
周重邛没有说这个时间是他特意向怀康帝求来的,他需静养的时日还长,但陆燕芝的身子确实是耽搁不得的。
那日梨园的情难自禁造就了一枚又甜又酸的果,这个果子得周重邛自己咽下去,他咽的心甘情愿。
那日若他不愿意,凭十个陆燕芝也别想近身。
“宗府送来的吉服是红色,灿若红霞,若你穿上一定很好看,那日我的夫人必定是最好看的夫人。”
陆燕芝轻轻的靠在了周重邛右侧的胸膛处,埋着脸不想叫他看见自己没出息的神情。
周重邛顿了顿,伸手揽住了人,:“你佩戴的首饰我叫他们重新做了,分量轻了许多,剩下的那些我都叫他们融了给你打了许多金镯子,若有不喜欢的,等婚后,叫他们重新给你做。”
“府里给你设了绵禧堂,但夫人一般时候还是与我同住,府里还有把绿绮琴,等回去就放在你的屋内...”
“我弹得不好。”
“无妨,后院有处赏景园较为空旷,夫人只管在那乱弹琴就是,保证没人看见。”
好端端煽情的氛围被一扫而空,陆燕芝差点绷不住气笑了,她连忙忍住,用略带哭腔的声调说道,:“殿下待我这样好,好的我有些害怕。”
若说陆燕芝对周重邛没有好感甚至没有喜欢那是不可能的。
但她怀着功利心接近周重邛,总是在朦胧的喜欢和她在自欺欺人的错觉中反复横跳。
但有一点,对于嫁给周重邛,她是真的会在睡梦中笑醒的。
也正是因为这个,陆燕芝又开始动起了自己‘聪明’的歪脑筋。
她得对自己这几日前后矛盾的行为做出个合理的解释,不能变成他心中的刺。
眼下氛围正好,就见陆燕芝装腔作势的开始了,:“我的身份卑微,承蒙殿下不弃。”
“听闻殿下受伤的时候我被吓得魂飞魄散,只恨不能立即飞到殿下身边。”
“苍天保佑,您醒了过来...”
她像模像样的吸了吸鼻子,:“我又惊又喜,又痛又懵一时魇住了,浑浑噩噩这几日,幸亏殿下又救了我。”
陆燕芝这腔调听得周重邛眯了眯眼。
夫人又开始作妖了。
他的夫人不能闲着,若是无所事事的闲着,脑子里总会琢磨些旁人想都想不到的地方去。
明明叫人又气又笑,却被她的甜言蜜语又哄得心头发软。
周重邛心里定下了主意,不紧不慢的对陆燕芝说道,:“这次回京后我们就完婚。
“等回去我会先去宫中向陛下谢恩,我的伤势还没好会坐着轮椅进宫。”
“夫人就不必一同前去了,回府去好好静养,若是听得我伤势的种种流言,不必挂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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