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几乎是像少年时那般来者不拒,直到喝的有些晕晕然,怀康帝摆摆手,就被王公公扶着,去殿外透口气。
而今晚的宴会之所以会选章华台,是因为章华台离前朝稍微近了些,又与后宫隔断。
章华台四处都是园林,园林外有不少的护卫把守,不用担心会顺着道走出去,这些护卫都会将误入的贵人劝回去。
宫内的景色自然称得上是这世上最好的景色,秋冬日都不见萧条之感,毕竟司务房是会在冬日都在树干上绑满绢花或绒花的神奇之处。
今晚,除了殿内喧嚣的少年郎,殿外这些园林内还有不少于林间漫步的少年与少女,毕竟大晋朝是个宴会多到陆燕芝都恨不得多出几个卷王卷死他们的地步。
宫内的景色怡人,又有不少守卫,如果不是瞎了心的非要搞些阴谋诡计害人,是真的没有哪个浪荡子敢在宫中、敢在怀康帝的眼皮子底下搞事的。
从章华台往后走一段,就看见了一大片的粉黛留芳。
这草的名字起的文绉绉的,近看更加的梦幻。
一大片的粉紫色飘摇在风中,微风拂过,一片片如同波浪般的起伏,月色下十足的震撼。
这草养起来也娇气,能养的这么好,这么大一片,恐怕也只有宫里头了。
养的这般精心,这般费时耗力,怀康帝却很少来这,直到今晚,他许是回到了少年意气的时候,又有几分醉酒,才无意识的到了这来。
听着怀康帝又哼起了那首乡野间的俚语唱曲:
“恰便似檀口点樱桃,粉鼻儿倚琼瑶,淡白梨花面,轻盈杨柳腰。”
“乍相逢记不真娇模样...”
王公公悄声扶着人,听着歌一声都不敢出。
怀康帝抬着头,看了看月色,许是有些醉了,他的眼里还有些微的泪光被月色映的莹莹。
他看了一眼眼前的芳草,转身,迈开了步伐,随意的选了一个亮眼的方向就匆匆的过去了。
那是一片梧桐园,树间挂满了灯笼,亮堂堂的一片,格外的引人注目。
林间传来了鸟叫声。
这是暗号。
早就再次等候多时的苏怀妙立马回神。
翠珠跟在苏怀妙的身后,大气也不敢喘,目光定在树上强忍着激动和忐忑到有些微微颤抖的手。
苏妙怀看着梧桐树,她拢着披风,微微的抬头,听着身后的脚步声,:“亭亭南轩外,贞干修且直,广叶结青阴,繁花连素色。天资韶雅性,不愧知音识。”
走过来的怀康帝就见荧光点点,林间如倾泻了半匹月色,疏影横斜,那个叫他一直不曾忘怀的身影就站在树下。
一如当年,那身浅碧色的身影。
但这脚步声和动静惊动了看景的人,她回过了头。
这是苏怀妙调整了无数次的角度,她练了无数次的神色。
她假装什么也不知道,掐着时间转过了脸——
轻轻的略有些诧异和茫然微有些忧愁的模样,这是苏怀妙试过的,最像陆燕芝的神色。
没错,不是一味地模仿笑着的神色,反倒是她微微有些茫然和忧愁的侧脸,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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