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里还是嘟嘟囔囔,骂着解彗听不懂的话,随后又看向其他人:“看个屁啊!老娘热闹好看啊!我呸!没一个好东西!”
说完掏出一个苹果,也不管已经被人咬了一口,就气呼呼地吃了起来。
其他围观的学生生怕惹火上身,也赶紧散了,解彗只是晚走了一步,就与宿管阿姨正对上了。
大概是因为领地意识,她本就看不惯解彗几人,现在更是新仇添旧恨,冷眼扫了过来:“你这几天是不是上过天台?”
解彗点点头:“是去过几次。”
随后她又赶紧补了一句:“哦这是学校允许的,你不用上报处分我。”
宿管阿姨一噎,随后不甘示弱地上下扫了她一眼,恶狠狠咬了口苹果,冷笑:“你上去干嘛?你也活腻歪了,也想去自杀?”
解彗却没被她吓住,而是慢慢严肃了表情:“阿姨,你也觉得当年那位李小清同学是自杀吗?”
“你说什么?”她短黑的眉毛蹙了起来。
解彗慢慢凑近她,压低声音悄声说:“可我觉得,不是。她是被人害死的。”
宿管阿姨眼里闪过一丝怔愣,随后似乎更生气了:“你胡咧咧什么?!她自杀她活该是她脑子有包!你们这些明星也都是脑子有病是不是?整天异想天开的,今天要见鬼,明天又说跳楼不是自杀。”
“我看你们才是见了鬼了,哦,她不是自杀的,是我杀的是不是?!”
解彗摇了摇头:“我可没这么说。”
就在这时,熄灯铃响起了,宿管该去查房了,两人的争执告一段落。
临走前,她恨恨地看了解彗一眼:“你们这帮人更可恶,就是来赚死人钱的!”
这次解彗没有再说话了。
宿管说的没错,剥开这档节目娱乐的皮,本身的性质不就是赚死人的钱吗?
回到宿舍,解彗坐在桌前思考。
她刚才跟宿管说那番话,其实是觉得这宿管有些可疑,她对自杀的李小清以及天台,似乎有些反应过度。
不过再想想那出闹剧,这也有可能只是她霸道的性格使然,或许她真是校长的哪方亲戚。
学校所有宿舍楼的灯都已经熄了,他们七楼自然也不例外,但节目组还给他们配了台灯。
她打开小台灯,起身看着空荡荡的寝室。
靠近洗手间的那间床铺是李小清的。
她跟钱悦之前都是选择住在靠门的床铺上,很避讳那张床,所以也没有仔细看过李小清的铺位。现在她跟李小清也算是朋友,知道她不会害自己,倒不再如刚开始那么害怕了。
李小清死后,这寝室没再住过人,经过了十年,除了日积月累的灰尘,再无其他。
她想了想,缓缓地爬上了梯子,坐在了李小清冷冰冰的床板上。
这梯子估计年久失修,螺丝松动,上去的时候微微晃动,还有床板也嘎吱嘎吱作响。
放眼望去,果然也没什么特别的。
她坐了一会儿,又爬了下去,然后在李小清的书桌前停下,扫视了一下,架子上都空荡荡的,其他人的书桌与衣柜上会贴些贴纸,只有她的干干净净。
衣柜的门也有些歪斜,合页有些毛病。
其实解彗现在对衣柜有些恐惧,不过还是做好了心理准备,打开门看了看,里头同样是空空如也,只有淡淡的木头香扑鼻。
她坐在李小清的椅子上,发现她的椅子也好像有一角缺了一点,坐上去摇摇晃晃的。
她的这个床位,问题还真是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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