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的势也被扒了个底朝天。
出了这档子事,记者们更想抓住解彗采访了,然而至今都没有人挖出她的住址,他们虽然知道解彗的公司给她分的接送车是哪辆,但是无论怎么蹲守,车上都是空的。
“靠,解彗是从这个人间消失了吗?”
听到抓头的记者发出这声叹息的时候,解彗正骑着电瓶车从他身边经过,跟保安大叔打招呼。
保安大叔一边拦住记者不让进,一边乐呵呵招呼了一声:“来上班了啊,今天挺早,住得这么远,怎么没想换个地儿呢?”
“房租便宜,房东人也好。”她说着,从车上抱下一盆兰花,递给保安:“这就是房东给我的,送你一盆。”
保安大叔没有多推辞,“那谢谢你了哈。”
看着那辆电瓶车,再听到朴素的“房租便宜”几个字,记者们没有投去过多目光。
没有人发现,这个裹成一团球,毛线帽外戴着头盔,全身上下连头发丝都没露出来的人就是他们苦苦找寻的解彗。
外界的纷扰,解彗没有太多感觉,只是陆陆续续收到了客户们担心的询问,一一回复了安好。
在看到谢固字眼时,她还是下意识略过。
由于解彗一直拒绝接受采访,个别只求流量的无良媒体也将中间缺失的她与维修工对峙的情节越写越夸张了。
下午,蒋廷打来了电话,他的嗓音格外沙哑:“解彗,谢谢你了,不好意思,到现在才说。”
“不用谢我,其实,牵出和和的死也是意外。”解彗低落地说。
“我看见有的小道新闻还说,你跟歹徒搏斗身中数枪了,中枪应该是假的吧?你还好吗?”
解彗:“……”
“我当然没事,真是抬举我了。倒是你爸妈他们还好吗?”
蒋廷沉默了。
知道和和生前遭受了怎样的折磨,任何一对父母都会疯的。
“都怪我。”蒋廷说得无力。
解彗没说什么,她知道,再多安慰的话,在痛失亲人的人面前,都苍白无力。
这个坎,只能他们自己过,千言万语,最后也只化为一声叹息。
这一年的跨年夜,解彗跟李一唯聚在一起,在她家吃了一顿饭。
恐吓信的事情平安度过,解彗的声名更上一层楼,都是值得庆祝的事。
解彗不太会烧饭,李一唯直接买好了菜,一起烫火锅,准备好了,两人便围坐在茶几旁。
李一唯虽然为了助兴买了酒,但还是交代她:“你少喝点酒啊。”
解彗点头:“放心吧,我不爱喝酒。”
李一唯给自己满了一杯,“那帮孙子,还想让你去陪着吃饭,呸,也不照照镜子看看他们长什么样。”
“咱们现在硬气,这种事想拒绝就拒绝,完全用不着委婉了!我最讨厌这种酒局了。”
“实在推不掉的酒局,如果遇到像雷明鸣那种人,你就直接一巴掌上去!他们要动手动脚或者非要劝你喝酒,也得掂量掂量,你可是敢跟凶手殊死搏斗的人。”
“……”
酒过三巡,李一唯难得喝多了,举着杯子就往她手里塞,“喝。”
解彗拒绝:“李姐,你刚才还说让我不要多喝酒呢。”
她眉一竖:“怎么,刚才那个李姐的话你听,现在的李姐的话你就不听了?我输在哪里了?”
解彗:“你是不是忘了我是怎么跟凶手殊死搏斗的。”
李一唯想了想,放下了杯子:“我自己喝。”
喝着喝着,她掉下了眼泪:“以前你都不乐意搭理我,现在,咱们两个孤家寡人终于一起好好吃顿饭了,哦,我忘了,你只能算半个,你有喜欢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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