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腻脏污,已经看不出原来的颜色了,床上连床单都没有。
钱悦僵站在门口,指着灰扑扑的墙根:“你们看,那边的地上,是不是鸡屎啊?”
工作人员安慰:“将就一下吧,本来要住的那个菊婆家条件要好点的,我们还特意去打扫过了呢,没想到她临时变卦,就只能住这里了。”
解彗倒是没什么不适应,走过去,直接将包放在了床上。
芳婆看了她一眼。
钱悦跟在她后面,踌躇着说:“天哪,这上面还有好多蜘蛛网。”
解彗立刻抬头往上看去,幸好,网上没有蜘蛛,她松了口气,从包里抽出一张纸,将蜘蛛网团住,包起来:“垃圾桶在哪?”
钱悦近乎崇拜地看着她。
芳婆说:“扔地上呗,明天扫。”
解彗顿了顿,还是装进了自己带的袋子里。
【啊,这个环境,我真的是第一次跟钱悦有共鸣……小解是不是吃过很多苦,才能如此面不改色啊。我又心疼了。】
【我感觉我仿佛跟这个村子和村民不是生活在同一个时代。】
【所有误会都解除了,越看越喜欢小解,真想不通,黑粉们还有什么理由黑小解啊?】
节目组的工作人员帮忙,把那张不知道挂了多少年的帐子摘了下来,芳婆虽然看着不太高兴,不过也没有阻止。
几人又把墙壁上的蜘蛛网处理了一下,换了新的床铺被褥,才勉强睡得下去:“床窄,你俩今晚就先挤挤吧,明天我们再去村里看看买张空余的床。”
“好的。”
这里没有自来水,院子里用的还是压水井,山里的水格外冷,也没有多余的热水,洗漱完,几人都觉得手脸快要结冰,凉意刺骨,但一躺上床,白天的疲惫全都蔓延开来,他们又迅速进入了梦乡。
夜半时分,解彗是被钱悦给推醒的。
她裹在被子里,背后被推了好几下。
“解彗,解彗!”她小声叫着,语气焦急:“你快醒醒啊!我害怕!”
钱悦睡在外侧,解彗则是侧对着墙壁,只占一小半的床,迷蒙地睁开眼:“怎么了?”
“你有没有听到,外头有什么声音啊?”钱悦害怕地说。
听她这么一说,解彗也一个激灵,小心地从棉被中探出一个头,侧耳听了一阵:“什么都没有啊。”
钱悦惴惴不安地也听了听:“咦,好像确实是没有,难不成刚才是我的错觉吗?应该不是节目组故意吓人吧?他们应该还有点人性的吧?”
两人同时看向窗户的位置,那里被巨大的仓桶遮了一半,剩下的一半里,能看到墨蓝的天空,铺着满天星辰,还有伸出窗框边角摇晃的婆娑树影。
“你怎么还没睡?”解彗问。
钱悦惊呼:“对了,差点忘了,我是想上厕所来着,憋醒了,就隐隐约约听到外面好像有人在说话,吓了一跳。”
她祈求道:“解彗,你能不能陪我去啊?太黑了,我一个人去害怕。”
这里的厕所是旱厕,盖房子的时候都被建在了屋后头,也不是完全封闭的。
节目组将这一期的地点选在这里,就说明这个地方有诡异之处,再想到刚才听到的声音,钱悦就更不敢出去了。
解彗没有拒绝,打了声哈欠:“走吧。”
钱悦感激:“太好了,谢谢你啊,一会儿我也给你放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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