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的关系,倒忽略了建立大理寺内的人脉。昨夜她的上级们?必然是早早得到了什么她没得到的消息,这?才纷纷找借口躲开?,等着将锅甩给运气不好去背的人。
谢知?秋如今的职务是从五品大理寺正,仅在大理寺卿与大理寺少卿之下,要是一位大理寺卿和两位大理寺少卿都不来?大理寺,那她就?是大理寺的主事人,真有?什么事,恐怕就?要她来?背了。
……可是究竟是什么事,能让堂堂三品大理寺卿和四品大理寺少卿,都怕成这?样?
谢知?秋心生疑窦,越想越不对劲,甚至也想找借口当场遁走?。
然而她来?都来?了,现?在再跑,未免刻意?。再说?她前面已经跑了三个,她若再当第四个跑的,观感不好。
她如今想当皇上眼中的能臣,怎么能干临阵脱逃的事?
谢知?秋定了定神。
事已至此,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唯有?险中求胜。
她天生表情冷淡,此刻仍波澜不惊,只问道:“今日大理寺中,莫不是有?什么新案子?我昨晚听到一点动?静,是有?凶杀案?”
那大理寺主簿听到谢知?秋这?句话,简直惊了!
他们?这?些低品阶的官员,今日还来?大理寺,纯粹是没得选择,不得不来?。
可这?位萧大人,在发现?大理寺卿和大理寺少卿都选择明哲保身的情况下,居然非但没逃,还敢主动?问起!
“他”这?难道是打算主动?去接这?烫手山芋,为大理寺挑大梁吗?!
主簿看“萧寻初”的眼神登时肃然起敬——
不愧是回到梁城几个月就?能同时得到天子和齐慕先两个人青睐、还曾经从月县活下来?的官员,胆子够大的!
不过……大理寺的其他几位高官都是骑墙派,这?个案子,说?不定确实只有?与齐相交好的“萧寻初”能扛得下来?。
主簿垂着头,低低地道:“禀萧大人,昨夜的确是发生了一桩凶案。死?者是乐坊的一名歌女,死?因清楚,凶器已在现?场找到,凶手……是今年的一位新进士,已经当场擒获了,案件清晰,证据确凿,若要审判,非常容易。”
“……容易?”
谢知?秋迟疑。
若真这?么简单,怎么会搞得大理寺的三四品官都不敢来?干活?
歌女身份卑微,威胁不到大理寺,谢知?秋猜测多半是那个“新进士”有?问题,而且身份说?得这?么含糊,实在欲盖弥彰。
谢知?秋懒得周旋,索性道:“凶手现?在关押在牢中吗?带我去看看。”
主簿嘴唇动?了动?,但最终没敢搭腔,只点了点头,便在前面领路。
须臾,谢知?秋就?被带进了大理寺狱。
一名犯人身着锦衣,但浑身是血,被独自关押在最大的牢房中。
大理寺官员似乎是怕他在里面过夜不舒服,竟连夜送来?床铺被褥,还在里面放了几盘点心,不像监狱,倒像茶楼招待贵客似的。
那人原本瞧着有?点懊恼,但听到脚步声,抬起头,一见是“萧寻初”的脸,表情倒忽然轻松了。
“没想到竟然是你?。”
对方咧嘴,对谢知?秋森森一笑。
他道:“既然如此,那话倒好说?了。我们?关系不错,对吧,萧弟?”
谢知?秋一看这?人的脸,登时头皮一阵发麻,一个头两个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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