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那里探出一双幽怨的漆黑杏眼。
叶韶用力把扎入瓦片的草杆拔出来, 一时想不通它是怎么刺进去的,只好归结于男二的武力值高强不是她这种恶毒女配能够搞明白的。
她把叶子给曲泠抛回去,江风习习,叶子在空中歪歪扭扭飞出一个曲线, 还好曲泠动作敏捷, 长臂一捞给抓住了, 重新咬回自己嘴里。
“你还真不嫌脏。”叶韶说。
曲泠挑了挑眉,没说话。
“拉我一把。”叶韶半个脑袋又往上面探了探,想试着自力更生。然后果断放弃,两手扒在屋檐边,只露出一双黑黢黢的杏眼盯着曲泠。
曲泠挪到檐边,朝叶韶伸手。
叶韶毫不忸怩地握住曲泠的手,借了他的力气,有点艰难地翻上来。
看清船顶情况的时候,叶韶不客气地噫了一声。
尽管是灵舟,但是顶部还是有一层薄灰。
她今天穿了宿棠月帮她挑的新裙子,有点透明的杏粉色,清新可爱之余还格外不耐脏。
叶韶把裙摆捞在自己手里,不是很稳当地站在船顶。
曲泠重新坐回刚刚呆着的位置,语气不太自然地问她,“你来干嘛?”
“你谢哥哥叫你来找我?”
这话说得有点儿发酸。
叶韶瞥了他一眼,自顾自走到他身边,小心翼翼抱着裙摆蹲下去,“是我想来找你,不行?”
她的回答直白,曲泠的心猛然往下一坠,然后欣悦地跳动起来。
这次是叶韶主动找他的,算他扳回一城。
“哦。”曲泠看向另一边,别别扭扭把自己外袍脱了扔在边上,“你坐这里吧。”
叶韶垂眸,大概因为毛色是白色的原因,曲泠也喜欢穿白色,原本洁白如雪的外袍被他扔在地上,沾上了细灰。
“你坐不坐?”叶韶就沉默几秒的功夫,曲泠耳朵一下子红了,“不坐我就穿回去了。”
“坐坐坐。”叶韶把袍子褶皱抚了抚,很干脆地坐下来,“谢谢你好心人。”
少女一坐,距离马上就近了不少,那股软和的花果香又萦绕在曲泠的鼻尖,他打了个喷嚏。
“你着凉了?”叶韶凑过来,杏眼狐疑地打量着他。
不是吧,狐妖还能感冒?好像确实也没有狐妖不能感冒的道理。她前世也陪同学去过宠物医院,那里不仅有感冒的小狗,甚至还有发烧的小狗被主人抱在怀里,恹恹地打点滴。
越想越有道理,她伸手去摸曲泠的额头,“不舒服就去找棠月姐姐...”
话说到一半,曲泠往后一仰,堪堪避开了叶韶的手。
叶韶的手停在空中,然后不动声色缩回去,托在自己下巴下,“怎么了?”
“没怎么!”曲泠好像更慌了,一双暗金色的眸子四处乱看,最后还是下定决心,扭头转向叶韶。
叶韶膝盖曲着坐在他的衣服上,双手支在膝盖上撑着脸,目光平静回望。
曲泠肩膀突然往下一松,不知为何他感觉自己像是被泼了一盆冷水一样,他握了握拳,主动把脑袋凑过去,“摸吧。”
“算了吧。”叶韶没执着于这件事情,“我看你挺精神的,不像是发烧的样子。”
曲泠恹恹地把脑袋缩回来,两只手搭在盘坐的双腿中间,左手无意识捏着右手指骨。
边上的叶韶像一只没有骨头的猫,懒洋洋地打哈欠。
他坐得更笔挺了。
“对了,我刚刚问了棠月姐姐,”叶韶说,“她说你的蝶蛊应该不会发作这么快...”
“就是蝶蛊!”曲泠抢话道,等江面上的水鸟被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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