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脖颈,让她血管里流淌着的勃勃生机淌入他的腹中,从此和他再也无法分开。
叼住她脖子的片刻,獠牙底下能够感觉到薄薄肌肤下血管的跳动,那是生命存在的证据。
叶韶此刻真真切切存在,存在于他的齿间。
她在颤抖。
叶韶看不见曲泠,但是与此同时,曲泠也看不见叶韶。
他不断在心里猜疑着,叶韶现在是什么表情?
是害怕?还是厌恶?还是他熟悉又最不愿看见的无悲无喜的沉静?
不过没关系。曲泠自暴自弃地想,也许她马上就把他的本命法印给捏碎了。
死在她手上,曲泠不觉得不甘。甚至有种谜一样的直觉告诉他,如果他真的死了,叶韶会代替他为青丘报仇。
但是,下一秒,叶韶的手环上了白狐的脖颈。
她的手颤抖着,像随时都会脱力一般,却坚定地靠了上来。
每一个瞬间,她的生机都在流逝。
而她却用最后的力气环住他,用很细微的声音告诉他,我在这里。
曲泠。
我在这里。
——这是比所有法印都要更加牢固的锁链。
“曲泠?”叶韶声音提起来了,她拍拍曲泠的背,“你在哭吗?”
少年的脊背不断战栗着,闻言用力摇头,但是声音里带上了很浓厚的鼻音,“我没有。”
“哈!”叶韶说,“你撒谎!”
一肚子闷气其实在触及曲泠眼底的无措时就消失了个干净。
如果他作为人类,这个行为不应该被原谅。
可是他不是。
在曲泠相处的每一天,叶韶都从未忘记过,曲泠不是人类。
清俊的少年模样只是他美好的皮囊,在那之下,是尖牙利爪的野兽。
他不知道怎么用正确的方法去爱一个人类,他只能一次又一次用强硬甚至是残忍的方式去克制自己的本能,小心翼翼地表示自己的爱意。
“没事的。”叶韶声音很轻,“你要相信我。”
她的吻落在曲泠颊上,温柔又缱绻,“我不会走。”
“来接吻吧。”叶韶说。
曲泠闻言安静地吻她,两人唇齿相依,怒火与委屈在亲密的舔吮中消弭,变成细细的暖流。
吻久了,叶韶就开始喘,把曲泠推开一点点。
曲泠在亲吻与拥抱时总是沉默得出奇,他顺着叶韶的力道撑起一点身子,暗金色眸子注视着脸色潮红的少女。
她别开眼睛不看他,眼尾有细微的红,勾得曲泠心痒痒,用手指去摩挲眼下那块脆弱的肌肤。
叶韶被摸得有些痒,微微眯起一只眼睛,伸手去摸曲泠的狐耳。
指尖刚刚触到,曲泠就浑身一震,迅速捏住了她的手腕。
“干什么!”叶韶又凶他,但是因为刚刚亲吻过,她的嗓子有些甜又有些沙,听起来很像...恃宠而骄的猫咪,“还摸不得了是吧!”
曲泠直勾勾盯着她,随后神色复杂地抿抿唇,随后慢慢低下头,将狐耳凑近了些。
叶韶马上摸了上去,她馋这对狐耳很久了。
入手的一瞬间,叶韶有些惊讶地啊了声。
她原本以为会是又薄又韧的质感,但没想到居然还有几分厚度,就像小狗耳朵一般。
耳背的毛就像他尾巴上的毛一样,只不过更加柔软几分。但是耳内侧的是极其细软的绒毛,薄薄地透出一些粉。
叶韶越看越喜欢,用手指去摸他那层软乎乎的毛。
曲泠闷喘一声,又在叶韶看过来之前别开视线,“没什么。”
...不会吧。叶韶突然升起了点恶劣心思,她故作不察的样子,轻轻咬上狐耳的边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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