芽春忙戳了?周窈窈一下,她?这才回过神, 不情不愿地从地上直起身子, 朝皇上道:“怎么了?皇上。”
回答她?的, 是一方绣着五爪金龙的亮黄色锦帕。
男人脸上神色仍旧淡淡的, 仿佛这方锦帕不是他从怀里掏出来的一般:“邋遢。”
周窈窈莫名其妙,不过看在这么亮闪闪的锦帕份上,还是飞快地接了?过去, 擦了?擦自己的脸蛋。
一张艳若桃花的清丽容颜在锦帕的擦拭下露了?出来, 殷岃瞥了?她?一眼?, 刚想偏过头去,就听她?惊叫一声, 随即嘀嘀咕咕道:“居然这般脏?怎么办。”
说着,女子扬起脸看着他:“皇上,锦帕脏了?,没法还您了?。”
殷岃淡淡道:“不必还朕了?。”给出去的锦帕,哪里有要回的道理。
周窈窈“哦”了?一声,随即把那脏兮兮的锦帕毫不犹豫地揣进了?怀里,这么好看的东西,她?还要洗干净用呢。
殷岃没想到居然有人还特意留下脏了?的锦帕,瞥见她?的动作?,微微怔愣,随即嘴角不着痕迹地稍稍往上扬了?一点点。
“走吧。”
不过一瞬,他又恢复了?平日的神色,唤内侍把他送上龙辇,周窈窈拖着黑绿黑绿的裙衫,也跟了?上去,在龙辇内留下了?一路水渍。
殷岃难得没有出言训斥,待龙辇缓缓朝皇宫的方向?行?驶后,他顿了?顿,轻声道:“日后便穿绿衣吧,那桃红色实在艳俗。”还是绿衣瞧上去清爽。
周窈窈一愣,有些气闷,桃红色哪里就艳俗了?,怕不是嫌弃她?艳俗吧。
而且还不是他定的那劳什子规矩,才人只?能穿桃红色,皇上就是好,想改规矩就改规矩。
“皇上,臣妾品阶只?是才人,按宫规,才人只?能穿桃红色衣衫,并且平日里,宫妃们只?能着红色衣物,而侍女们只?能着绿色衣物。”
殷岃蹙眉:“是吗?”他怎么不记得这规矩,况且她?这大言不惭不愿受规矩的人,此时一口一个规矩,定然有言外之意。
他沉吟片刻,睨了?周窈窈一眼?:“虽然你今日辛苦,但也不能因劳图报。”
这才入宫几日,居然都?敢不满品阶了?,更?何况她?品阶虽低,可后宫中只?她?一个女子,无论?是内务府还是御膳房个个都?不敢怠慢了?她?,怎么就如此贪心?不足。
言罢,殷岃也不去看身边的女子,闭目养神,只?留周窈窈一人莫名其妙,也不知道她?哪里因劳图报了?。
果然他还是个资本家的嘴脸,瞧瞧,现?在不记得她?了?便本性暴露,无时无刻不在训她?,打压她?的自信心?。
还是上一轮次的男人好。
周窈窈气鼓鼓地想着,干脆也闭上眼?,小憩片刻。
一路颠簸,龙辇总算到了?皇宫内。
周窈窈浑身湿漉漉的不舒服,龙辇一停便飞快地冲了?下去,都?没来得及看身后的殷岃一眼?,结果正巧来了?阵风,直直地往她?身上刮,害得她?结结实实地打了?几个喷嚏。
殷岃沉声道:“慢些。”
周窈窈回过头,朝男人行?了?个礼,张了?张嘴,想说让他回去洗个热水澡,但最终还是咽了?下去。
罢了?,他的事?自有内侍们会操心?,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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